它幾乎要怒髮衝冠,用手把那門拍得「咣咣」響,力氣之大甚至有木屑從門上被震下。
「開門!」
青涿環視一周,目光鎖定了一個立櫃,走過去雙臂使力,一點點地、在巨大的摩擦聲中把它推到了陽台門前,把那木門死死堵住。
他想到這魚怪畢竟並非常人,不放心之下,又把沙發、茶几等通通移了過去。
搬這些大型家具可費了不少力,他兩手發酸,還有些渴。
不過嘛……
回想到那老頭剛剛直接把水龍頭對嘴喝的行徑,青涿覺得,還是先渴著好了。
「砰砰砰!」
門外的老頭不僅在發狂般地砸門,嘴裡還吐出骯髒的咒罵。
「你這該早死的年輕人!做什麼把我關在這裡!」
「你那老婆早死,我看就是給你虐待的!」
「我老頭子好心請客帶你吃魚湯,也不怪你拖欠房租,你倒恩將仇報!將來是要下十八層地獄遁入畜牲道的!」
……這魚怪長著老頭的模樣,思維也不靈通,罵起人來都不疼不癢的。
青涿到廚房把火關了,窗戶開到最大,反正這是懼本世界,白天也是無人的空城,他便直接將那鍋燉煮好了的魚湯全部從窗口傾倒到了樓下。
自從聞到平安符的味道後,他便對這個魚湯有了些抗性,現在聞起來也就是普通的家常菜味道,甚至還帶著一點魚腥。
總之,早就沒有了那種引人趨之若鶩的污染形魔力。
客廳里,老頭已經不再拍門,反而換上了一副乞求的口吻,像一個年老體衰的正常老年人,好聲好氣地說。
「小涿啊,你要是不喜歡喝魚湯,咱們就不喝了,成不成?」
「我們各退一步,大家都很不容易。」
「你想啊,前兩個月交租的時候,你手頭沒錢,我也體諒你,讓你拖了三個月。」
「我們鄰里之間,本該和和美美,對不對?」
青涿靠坐在沙發上,捧著手機正在打字,對於王叔的這番話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江涌鳴今天也碰上了自己的劇情,據說是在歡寶成名前、他還家徒四壁的時候欠下了債務,今天催債的人上了門。
若是尋常的債務倒也還好說,畢竟他這個家庭背景有的是錢,可那些債裡面,還包含了一些沾了人命的血債。
他知道自己戰鬥力不強,喊上了幾個數字軍團小跟班,在團隊合作中也算是有驚無險地把劇情過過了。之後又聽曲醫說周繁生到醫院裡看病,找周繁生聊天后,幾經周轉才知道青涿也碰上了類似於「還債」的劇情。
因此,他馬上就發了信息,問青涿目前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