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能力加點在了敏捷上,不僅行動如風身子靈活,五感也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提升。
「昨天夢醒之後,我聽到隔壁房子裡有人,而且還是一對夫妻在吵架!」他的人設是一名家財敗盡的賭鬼,居住的地方比青涿的好不了多少,房子隔音自然很差。
「鬼也會吵架麼……」江涌鳴摸摸下巴,沉思著,忽又轉頭問青涿,「你怎麼發現的?你家隔壁也在吵架?」
青涿指尖一頓。
「沒吵架,只是有隻女鬼趴我窗戶上了。」他威懾性地盯了眼江涌鳴,「關注劇情,別打岔。」
「好好好。」江少很是沒脾氣,給自己的嘴拉上拉鏈。
這副模樣倒是引來三位小弟的矚目。
青涿輕咳一聲,又把注意力拉回到分析當中:「目前我們假定每晚的前半夜都會進入夢境,那麼以這個時間節點,可以分離出兩種小孩——正常形態和異化形態。」
「這兩種形態,我更傾向於是兩個分隔開的個體,至少不會共通記憶。」
昨夜對小靈施暴之後,他應該是懷有恨意的,沒道理在後面因為一個蛋糕就冰釋前嫌,而在第二天又報復性地製造出釘子、菜刀那些陷阱。
這樣邏輯上來講很難說通。
「白天裡的小孩是正常形態且保有前半夜被加害的記憶,而因為這段記憶的存在,白天他們也可能會對我們產生威脅。」
青涿手上畫了根箭頭:「推理過來即是:夢境施暴會導致正常形態開始產生威脅,而後半夜的異化形態始終保持危險。」
「假設這個夢境真的是每晚都會發生,那麼我們的生存空間就會慢慢縮小。本來相對安全的白天也慢慢會面臨死亡危機。」
他把這中間的邏輯關係大致梳理一邊,原來還有些撲朔迷離不知所謂的懼本頓時條理清晰起來。
周繁生思索著問道:「按這樣說的話,我們要做的,就是避免夢境裡的事情發生。」
「要不乾脆把自己提前控制住?比如用繩子綁住,這樣夢境裡想做壞事也做不了了。」鄭山山撓頭道。
他體格較壯,大臂上鼓囊的肌肉總叫青涿想起來第一個懼本里的鐘士望。如今看來,他思想倒比鍾士望要憨實不少。
江涌鳴剛拉上拉鏈的嘴又張開,毫不客氣地給鄭山山敲了個爆栗:「晚上你就把自己捆住得了,怪物看了嘴角都能咧到耳根。」
青涿聞言沒忍住輕笑出聲,用拳頭抵住了唇。
懼本時長一共十天,眼下才過了一天,沒能發掘出關鍵線索很正常。如果那麼簡簡單單就能推理出來,這也不是恐怖級懼本的難度了。
「這個懼本範圍太大,一整個城市的範疇,真要搜索起來,十天是絕對不夠的。」青涿看著肖媛媛的眼睛,「好在,今天早上莊小園把一個關鍵地點告訴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