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還是個有點眼光的小鬼。
他心想。
「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啊?」青涿勾起點笑容,睨著他問。
江涌鳴立馬瘋狂搖頭。
謝謝,但是不了。
學習室的其他地方沒有可探究的地方,黑板也被擦得乾淨無痕,二人從中出來後又去了活動教室和男廁等地,均是一無所獲。
眼見著時針要走向三點的位置,得抓緊再去江涌鳴家裡看一趟,他們上了二樓把遺落的鍋碗抬回後廚後,尋個沒人發覺的時間潛回了隧道中。
原本還停留在鐵門後的林珂已經沒了影子,江涌鳴左右望了一圈,除開白糟糟的燈光外,隧道里已經沒有他物。他這才湊近青涿,提醒道:
「對了,那個馭鬼師的徒弟,看著不大對勁,你小心點。」
青涿疑惑地歪頭看他。
對於馭鬼師,他也是只知其名,不聞其詳。
「馭鬼師雖然個人實力很強,但也就與我哥和販金會長在伯仲之間。你想想,一個孤家寡人,憑什麼和擁有兩大懼團的會長相提並論?」江涌鳴的聲音在隧道間被放大回傳,他不由得又把音量降低了些。
「因為他的能力太邪門了。馭鬼馭鬼,他手底下那些鬼,除了正常鬼怪,還有一些在懼本中死亡的高級演員,甚至有boss層級的人物。」
江涌鳴說著說著,又疑神疑鬼地回頭探一圈,確認視野內沒有那林珂的身影,才繼續說:「之前聽我哥說,馭鬼師曾在一個沉眠級懼本中把一個與他有嫌隙的演員搞死,親手做成了人皮木偶!而且之前在劇場裡惹過他的人也基本消失完了。」
「哦…」青涿點點頭,繼續側頭疑惑道,「可我應該不會輕易惹他?」
他的嘴唇顏色很好看,朱而不艷,燈下更是把唇紅與臉白照得對比度極佳。牢牢把對面的視線吸引過來,江涌鳴盯著他認真道:
「還有一部分人受到他的欣賞,也被他做成魁鬼了——先前曾有一個小有名聲的劇場新星就是這樣。」
在青涿身邊所有人之中,江涌鳴是對他「濾鏡」最厚的人。他自覺得自身的魅力還沒大到能毫無理由地獲取所有人的喜愛,但江涌鳴總是會給他這樣的錯覺。
而江涌鳴那點小心思,從二人的第一次烏龍見面起就攤在陽光下一覽無餘。
只是青涿知道歸知道,他對於這種事情從不會自己點破。在現實世界裡也好,在劇場內也罷,這些本不該有的朦朧感情只會被他視為物質的籌碼,在走一步看一步的棋盤中指不定哪天就能起到作用。
因而他也只是略顯敷衍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