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人完全不屬於這兩者之列,她看上去還是一團和氣:「沒關係,我們都不擔心這個。」
不擔心?是不擔心會被傳染,還是被傳染了也不擔心?
蘇容發現老人說的話含糊性太強了,她幾乎很難從這些話里推斷出真實意思。這其中固然有她掌握的信息很少的原因,但老人也一定在故意含糊其辭。
這下她總算可以確定老人一定有問題了,可是到底有什麼問題她卻完全沒看出來。
作為久經沙場的偵探,蘇容對於其他人對她有沒有敵意,一般稍微聊兩句就能看出來。而面前的老人對她沒有半點敵意,甚至還很包容。畢竟她問了那麼多問題,雖然都師出有名,但是願意挨個回答,包容性不可謂不強。
這種包容無論是作為老人對年輕人的包容,還是普通人對孕婦的包容都可以解釋的清。但因為沒有在對方身上找到別的問題,蘇容只能把懷疑落在這種包容性,和她的家人身上。
或許是她的家人有問題,以至於老人如此包容?
但這和這個規則怪談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們邊聊邊走,時間一轉眼就過了一個小時。眼看著任務完成了,又沒法從對方口中獲得更多的信息,蘇容只好告辭,準備去醫院門口和隊友匯合。
其他幾個人也陸續過來了,大家對視一眼,眼裡都是困惑的表情。很少有這樣,和原住民尋找線索,但是最後什麼都沒找著的情況。
顯然這個規則怪談有些出乎所有人的預期了,和他們之前經歷的都不一樣。明明看上去很好找線索,最終每個人卻都沒有收穫。
這就只有兩種可能,要麼這些原住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麼——
這群原住民在聯合隱藏一個更大的秘密。
不過蘇容倒是並不太著急,或者說她已經隱隱興奮起來了。這種尋找秘密的感覺很棒,讓她有種回到了原世界的感覺。
一路坐電梯回到四樓,剛一踏出電梯,幾人就愣住了。四樓的牆壁上到處都是劃痕,甚至還有彈孔,儼然是一副戰鬥過的樣子。
「剛剛有詭異入侵了嗎?」劉哥驚訝的看向走廊里唯一大著肚子的年輕男人。對方是三號病房的當時在外面第一個和女生吵起來的那個黑框眼鏡男生。
此時他正席地而坐,用不知道哪來的棉簽沾上酒精,擦拭臉上的傷痕。
聽到劉哥的問題,他自嘲的嗤笑一聲:「調查員內亂,沒見過啊?」
……還真沒見過。四人不約而同的沉默了,片刻之後孫哥開口問道:「為什麼,因為你們意見不統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