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尋遍了各處,都沒有找到你的蹤跡,結果你在皇宮裡。」
塞旭伢吝高聲道。
「現在還擋在我們面前。」
「所以你是國王的蟲?」
塞旭伢吝看著眼前這個好久不見的老友,根本就不相信面前這個冷漠站立的雌蟲,就是那個他曾經的好友。
「國王陛下是我的雄主。」
「你們想要見國王,就要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洛川說的擲地有聲,眼裡全然沒有遇見好久不見的老友的欣喜,和看見學生成材的欣慰。
只有宛若冰霜的冷漠。
「洛川老師,你知道國王都幹了些什麼嗎?」
「是他造成了現在雄蟲數量稀少的現狀,是他導致了我們雌蟲現在卑微的地位,是他毀了我們蟲族的未來。」
「即便是這樣,你也要護著他嗎?」
阿塔爾眼眶已經微微泛紅。
他無法將眼前這個冰冷的雌蟲,和十年前那個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戰鬥的意義的那個雌蟲聯繫在一起。
「我再說一遍,國王陛下是我的雄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現他崇高的理想。」
「你們不理解也就算了,但是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們,破壞他的計劃。」
洛川眼底沒有絲毫的動搖,依舊擋在反叛軍的面前,不曾後退半步。
赫佤琉斯上前一步,緊盯著洛川。
「洛川老師,你還記得我嗎?」
洛川看了一眼赫佤琉斯,神色淡淡的回答:
「赫佤琉斯,你是曾經讓我滿意的學生,我記性還沒那麼差勁。」
赫佤琉斯輕笑了一聲。
「記得就好。」
赫佤琉斯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他的上衣,露出了他受過重傷的翅囊,然後背過身去,將後背轉到洛川面前。
「洛川老師,你抬眼看看我。」
赫佤琉斯從來沒有在旁蟲面前展露過他的後背,那裡是他曾經最驕傲的地方,也是他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地方。
赫佤琉斯聲音顫抖著。
「看到了嗎?」
「我曾經最引以為傲的翅膀,就是因為你的雄主,那個所謂的有著『崇高理想』的國王陛下,被暴虐的雄蟲親手砍了去。」
「我再也飛不起來了。」
赫佤琉斯已經雙眼通紅,眼底是不曾流露過的不甘和痛恨。
「還有許多雌蟲,跟我一樣。」
「因為雌蟲卑賤的地位,為了討好雄蟲,被逼著做了好多好多,傷害自己的事情。」
「死在雄蟲手裡的雌蟲,已經不計其數。」
「這些,就是國王口中的『崇高的理想』嗎?」
棘剎原本在赫佤琉斯身後站著,但是在赫佤琉斯顫抖著聲音,講述他的不幸的時候,就走上前,心疼的握著赫佤琉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