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個蟲都沒有再說話,但是氛圍卻意外的和諧。
棘剎走後,君冥看著正在跟墩墩打趣兒的阿塔爾,默不作聲的打量著。
察覺到了君冥的目光,阿塔爾回望過去。
「雄主,怎麼了嗎?怎麼這樣看著我。」
君冥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從後面摟住阿塔爾,順了順阿塔爾的長髮。
「你有事情瞞著我。」
還沒等阿塔爾反駁,君冥接著又說道。
「但不是跟我有關的事情。」
「是你的朋友。」
再一次感嘆君冥的敏銳程度,阿塔爾轉身投入君冥的懷抱。
「是。」
「赫佤琉斯說他心境出了問題。」
「他說他想要牢牢看管住棘剎,想要棘剎只看著他、只跟他說話,想要讓棘剎的生活里只有他一個蟲。」
「不管是雄蟲還是雌蟲,赫佤琉斯都不希望出現在棘剎的身邊。」
「反正就是赫佤琉斯變得偏執了。」
君冥若有所思的轉了轉眼珠。
「怪不得」
「什麼?」
阿塔爾從君冥懷裡退了出來,對於君冥瞭然的樣子感到很奇怪。
「之前棘剎跟著我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鍛鍊的時候,赫佤琉斯還不會對我有敵意。」
「準確的來說,那個時候赫佤琉斯分在別的蟲身上的目光都很少。」
「自從手術過後,赫佤琉斯對我的敵意就越來越明顯。」
「剛開始我以為是因為赫佤琉斯對雄蟲有所牴觸,所以連帶著對我產生了厭惡。」
「但是後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棘剎不在的時候,赫佤琉斯停留在我身上的目光很清澈,沒有一點敵意;但是棘剎一來,尤其是跟我說話的時候,赫佤琉斯的目光就跟有了實質一般,不容忽視。」
「原來是這樣的原因啊。」
阿塔爾還是有些擔憂。
「雄主,出現這樣的情況,真的不用聯繫一下迷塞迭醫生嗎?」
君冥搖了搖頭,帶著阿塔爾去休息。
「不用。」
「心病還須心藥醫。」
「棘剎就是赫佤琉斯最好的藥,要相信他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見君冥話里都是對棘剎和赫佤琉斯的信任,阿塔爾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畢竟君冥說的在理,有些事情,若是有別的蟲在一旁插手,會變得更加複雜。
棘剎帶著赫佤琉斯回了家,本來是想先問問赫佤琉斯想要跟他說些什麼,但是卻被赫佤琉斯推著去了浴室。
「雄主先洗澡吧,洗完澡休息的時候再說。」
其實赫佤琉斯這樣做,是因為他看到棘剎一臉認真,毫不設防的看向他的目光的時候,心裡燃起了濃濃的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