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囊完全損壞,就現在的醫療水平,還沒有治療的辦法。」
「而且它離開你的身體已經太久了,接肯定是接不回來的。」
「還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
迷塞迭知道他這話對於赫佤琉斯來說有些殘忍,但是還是不得不說。
與其背負著期望然後得到更大的失望,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抱有奢求。
赫佤琉斯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也沒有很多失望,反而鬆了口氣。
「我知道了。」
「好好休息吧,等那個雄蟲醒了,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迷塞迭準備離開,結果被赫佤琉斯叫住了。
「棘剎他精神力還好嗎?」
「精神高度緊張之後的倦怠期而已,他現在可比你健康多了。」
得到了迷塞迭的保證,赫佤琉斯這才完全放下心來。
阿塔爾將棘剎的病床推著靠近了赫佤琉斯,給赫佤琉斯打了個招呼,就跟著君冥去了病房外。
將空間留給赫佤琉斯。
赫佤琉斯看著熟睡的棘剎,緩緩伸手,輕輕牽過了已經上好藥的棘剎的手。
上面清晰可見的幾個牙印,虎口處已經被咬破了,雖然已經止住了血,但是還是略顯猙獰。
被硬生生咬成這樣血肉模糊的樣子,棘剎卻仍舊一聲不吭,還繼續幫他覆蓋標記。
赫佤琉斯心裡酸酸的,整個人都處在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中。
眼眶微微泛紅。
很想問棘剎,為了他值不值得,但是赫佤琉斯只是暖著棘剎受傷的手指,往棘剎的方向蹭了蹭。
兩張床就這樣挨在一起,中間是交握的雙手,赫佤琉斯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又睡了過去。
等棘剎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地方,就是赫佤琉斯的睡顏。
剛睡醒還有些恍惚,棘剎還以為是在做夢。
動了一下手指,想坐起身的時候,發現他的手正在被赫佤琉斯牽著。
棘剎起身的動作立馬頓在了原地。
生怕吵醒了赫佤琉斯。
棘剎借著雙手交握的姿勢,又重新面對著赫佤琉斯躺好,靜靜的看著赫佤琉斯那由於疼痛而皺起的眉頭,因為手術的圓滿完成舒緩了下去。
棘剎看到赫佤琉斯頸後的蟲紋,打上了獨屬於他的標記,整個蟲都純情的要燙起來了。
能夠與赫佤琉斯同榻而眠,是他從被赫佤琉斯救下開始,就一直奢望的事情。
現在一朝成了現實,棘剎還有些恍惚,覺得這些都美好的有些不真實。
棘剎醒過來沒多久,赫佤琉斯也緩緩睜開了眼睛。
朦朧中,就看到棘剎一臉虔誠的看著他,不帶有一絲嫌棄和欲色,只有滿心歡喜。
「你醒啦。」
棘剎看到赫佤琉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低聲細語道。
赫佤琉斯醒了醒神,就微微晃了晃與棘剎交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