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痛哭,眼睛已經開始有些紅腫。
棘剎不敢去拿冰塊給赫佤琉斯冰敷,怕吵醒他。
什麼都做不了,棘剎在赫佤琉斯身邊躺下,看著赫佤琉斯的睡顏出神。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著睡著了。
反倒是阿塔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
「怎麼了?」
君冥察覺到阿塔爾的焦慮,輕聲問道。
「雄主,我」
「我也說不上來。」
「我就是覺得心裡有東西堵著一樣,疏解不開,很悶,很不舒服。」
君冥坐起身,打開了小檯燈。
「是因為赫佤琉斯的事情嗎?」
阿塔爾點了點頭。
「是。」
「雄主你說,棘剎真的可以嗎?」
「迷塞迭醫生的話說的很清楚了,雄蟲之間有著天然的等級壓制,要想跨過這道坎,一個月的時間,真的足夠嗎?」
在君冥面前,阿塔爾絲毫不掩飾自己對棘剎能力的懷疑。
君冥歪頭想了想,才給出了答覆。
「如果按照我制定的計劃,嚴格執行的情況下,甚至還能空出幾天的時間,是足夠的。」
「我們要相信棘剎。」
「當然,不單單是相信他。你也要相信我,相信愛的力量,相信赫佤琉斯不會放棄他自己。」
「赫佤琉斯今天晚上可以哭出來,明天說不定就能跟我們簡單的交流,甚至說不定還能認出你。」
「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
君冥牽過阿塔爾的手,摩挲著。
「我不會坐視不管。」
「手術的時候,我會在外圍保駕護航。」 以S級甚至是以上的等級,逼迫伊萊卡的標記快速退出。」
「我既然在迷塞迭醫生面前保證下來,就一定會做到。」
阿塔爾嘆了口氣,把臉埋進了君冥的胸前。
即便是有了君冥的保證,阿塔爾還是放心不下。
但是現來看,除了焦慮,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
「雄主說的我都懂。」
「我只是太過重視,才會多想。」
君冥親了親阿塔爾的發頂。
「沒事。」
「憂心是正常的。」
「阿塔爾的假期正好還有兩三天,這幾天就好好的陪一陪赫佤琉斯,多跟他講講你們以前的事情。」
「說不定刺激刺激,赫佤琉斯還能有其他更多的情緒反饋。」
君冥在一旁出著主意。
「可是」
阿塔爾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愧疚。
「這個假期本來是打算好好的陪一陪雄主的,雄主跟著我遠赴鸞瑟星系,在外航行了那麼久,回來本該好好休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