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剎嘆了口氣,在赫佤琉斯身邊坐下,靠著沙發椅背,然後拉著赫佤琉斯,讓他坐到了自己的懷裡。
並且雙臂錮著赫佤琉斯的腰,讓赫佤琉斯的背靠著他的胸膛。
這才算是一個還比較舒服的姿態。
赫佤琉斯全程無話,順著棘剎的動作一板一眼的動著。
「老大,可以麻煩要一杯熱水嗎?」
「赫佤琉斯的嘴唇都是乾的,全是因為缺水而泛起的死皮。」
墩墩四個輪子轉的飛快,跑到了廚房頭頂著一杯熱水出來,然後跑到了棘剎的手邊正好能夠到的地方。
棘剎端起杯子,連給墩墩道謝都顧不上了,在自己嘴邊試了一下溫度,可以入口,是喝了之後可以感受到暖暖的,這才舉到了赫佤琉斯的嘴邊。
「喝點水。」
棘剎故意冷著語調,帶著命令的語氣。
赫佤琉斯不管自己嘴邊的水燙不燙,就這樣張開嘴,重複著吞咽的動作。
喝到最後,棘剎的手沒跟上,導致有一部分水順著赫佤琉斯的嘴角撒了出來,滴落到赫佤琉斯的衣袖上。
見狀,赫佤琉斯立馬掙扎著出了棘剎的懷抱,「撲通」一聲磕在地板上。
「賤雌浪費了熱水,還請雄主懲罰。」
棘剎的手用力捏著杯子,顫抖著,眼底滿是對伊萊卡的痛恨和對赫佤琉斯的心疼。
「懲罰等晚上再說,現在過來坐好,就剛剛的姿勢。」
赫佤琉斯俯首。
「謝雄主寬厚。」
說完,赫佤琉斯才重新起身,把自己縮到了棘剎的懷裡。
墩墩在一旁目不轉睛的盯著。
「十、九、八、七」
小聲倒數著。
數到「一」的時候,赫佤琉斯閉上了雙眼,徹底靠在棘剎的懷裡。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棘剎嚇了一大跳,立馬輕輕晃了晃懷裡的赫佤琉斯。
「赫佤琉斯赫佤琉斯!」
「棘剎閣下不必擔心,我在熱水裡面加了一些可以讓他好好睡一覺的藥,藥效既單純又管用,而且是沒有副作用的那種。」
墩墩在一旁連忙出聲解釋道。
聽了墩墩的話,棘剎這才鬆了口氣。
立馬起身,把赫佤琉斯放平在沙發上。
墩墩很有眼力見的拿來了毯子。
棘剎將毯子抖開,嚴密的裹住了赫佤琉斯,這才癱坐在地上。
然後將臉埋進雙手掌心中,被壓抑的哭聲隨即響起。
怕吵醒睡著的赫佤琉斯,棘剎哭的不是很大聲,但是抽搐的動作卻絲毫不減,漏出的一聲嗚咽,猶如泣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