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阿塔爾。」
君冥放開手中撥弄的頭髮,抬起頭看向阿塔爾,露出單純無邪的雙眼。
「阿塔爾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就快些回去沐浴休息吧。」
「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而且我待會兒還有事情要做,暫時還不會休息。」
聽到雄蟲的拒絕,阿塔爾順從的點點頭,但是似乎心底還有些不易察覺的失落,說不上來是因為什麼。
「那雄主早些休息,我先回去了,明天早上給雄主做早餐。」
阿塔爾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動作緩慢的出了君冥的房間,頗有些一步三回頭的意味。
君冥沒有開口挽留,雖然知道如果自己開口,阿塔爾一定會留下,說不定還會守著自己一整晚。
但是君冥不希望阿塔爾對於自己的情感中,是感激和愧疚占了絕大多數。
君冥也不想攜恩圖報,更不想讓阿塔爾為了報答恩情而委屈自己。
喜歡就是喜歡,不能摻雜任何一點雜質。
君冥固執的這樣認為。
君冥喜歡阿塔爾,所以希望阿塔爾也能像他一樣,不因為其他任何原因,只是因為他是他,而喜歡他。
所以君冥打算再快一點解決阿塔爾失控的精神力,把他的失控等級穩定在一個安全的數值內。
君冥很期待,沒有了精神力失控的威脅,阿塔爾會成為怎樣一個肆意瀟灑的軍雌。
阿塔爾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處理自己一身的薄汗反而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此時阿塔爾更想知道為什麼他的雄主會拒絕他的陪同,明明雄蟲已經是一副那樣脆弱的模樣。
任何雌蟲看了,都會浮現出想要將那個雄蟲保護在自己羽翼之下,細心保護的想法。
阿塔爾也不例外。
不。
不單單是如此。
阿塔爾撫上前胸,手掌之下是跳的飛快的心跳,「砰、砰、砰」的似乎是快要跳出胸膛,在周圍寂靜的環境裡顯得更加明顯。
這是他撿回來的雄蟲,是與他匹配度高達百分之百的雄蟲,是他的雄主。
對呀那可是他的雄主。
他有權利對著雄蟲撒嬌,他有權利請求睡在雄蟲身側,只要雄蟲同意。
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些什麼的阿塔爾,驚出了一身冷汗。
本就沾上了薄汗的衣衫,濕了個徹底。
登記婚姻關係才過去了不到兩整天,自己居然在想這些。
在想雄蟲為什麼願意幫助自己,但是卻又拒絕自己;
在想自己身為一個擁有正經身份的雌侍,為什麼不敢開口追尋自己想要的親近;
在想為什麼自己居然為了報答雄蟲為自己安撫精神力的舉動,而有了想要獻身的想法,甚至還險些付諸行動。
赫佤琉斯也是這樣過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