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冥拉著阿塔爾坐下後,目光灼灼地看著他,阿塔爾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別開臉。
只是被鬆開的手微微握緊,像是在回味什麼。
他還從來沒有與旁人這樣近距離、這樣親密的接觸過,對方還是一隻雄蟲。
「閣下,您」
阿塔爾精神緊張,聲音也發虛。
君冥伸出手在阿塔爾眼前晃了晃,吸引回了雌蟲的注意力。
君冥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笑眯眯的看著雌蟲。
阿塔爾卻誤會了君冥的意思,以為是雄蟲的嗓子出了問題,猛地站起身,「雄蟲閣下,您的嗓子怎麼了?」
阿塔爾這才注意到,自從雄蟲醒過來,還從未開口說過一句話。
「您的嗓子也受傷了?」
說到這,阿塔爾有些緊張。
這個雄蟲被發現的時候就受了一身的傷,甚至還流了血。
即便經過了治療倉的治療,阿塔爾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畢竟雄蟲身體嬌弱,任何一點暗疾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命。
軍艦上沒有專門給雄蟲看病的醫生。
若是耽誤了治療,導致面前的這隻乖巧的雄蟲失了聲,那會是多麼大的遺憾。
不敢想像那黑如深淵的眸子裡若是流落出失落的情緒,會惹起多少雌蟲的心疼。
君冥衝著阿塔爾露出一個充滿安撫意味的微笑,然後搖了搖頭。
從嗓子裡發出一些毫無意義的單音。
「啊」
這下,阿塔爾徹底迷茫了。
「您您嗓子沒事那您為什麼不說話?」
君冥聽懂了阿塔爾的話,學著阿塔爾的發音,重複著最後的三個字。
「不說話」
第一次學,那不一樣的發聲方法,晦澀難懂的音調,還是有些出入。
但是阿塔爾勉強聽懂了。
福至心靈。
「您不是嗓子出問題了,您是不會說話?」
「您不會發聲?」
君冥眼睛一亮,點了點頭。
繼續重複阿塔爾的話。
「不會發聲」
一般來說,蟲族的孩子還在蛋里的時候,就會有雌父陪在身邊,有的因為雄蟲寵愛他們的雌父,也會偶爾在一旁陪伴。
他們從蛋里的時候,就聽著自己的雄父和雌父說話,破殼之後,自然而然也就會說話了。
像雄蟲這樣不會發聲的情況,確實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