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又被燙熱的舌頭舔過。
風一帶,半邊腰都麻了。
老虎視力極好,即使在黑夜裡,也能看到人類倉皇地躲避,更深地埋進自己皮毛里。
他不停,順著上衣衣角向內,舔到了人類腰上的皮膚。
「啊!你!」
「噓,小點聲,不然被人聽見還以為這邊鬧鬼呢。」
謝松亭狼狽地躲老虎的舌頭。
他用手推拒,手被舔,收起手,又毫無阻礙地被繼續舔腰,總不能用腳,不然灰塵都被席必思舔進嘴了,因此推拒得十分消極。
「席必思……席必思!」
「你多喊幾次我也不會停,」席必思的聲音含著笑,「只許你說好聽的,不許我激動一下,謝松亭,你好壞啊。」
「哪有毛絨玩具會一直舔我啊!舌頭拿開!我現在渾身都是你的口水……!」
他這話還沒說完,虎舌便在他胸口刮過。
謝松亭倒抽一口涼氣,忙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舔到胸口的衣服向下拉。
席必思舔得更開心了。
他變回原型之後,謝松亭就像個人偶娃娃,小得可愛,也就他一隻手那麼大,還在發著抖朝他發脾氣。
他反抗非但不會讓席必思生氣,只會更想欺負他。
謝松亭躲躲不過,攔攔不住,沒有辦法,只能抓著衣服把自己縮起來。
「學聰明了。」席必思稱讚說。
謝松亭一點也不想被誇!
「我不待在這了,我想回家。」
席必思問:「不暖和嗎?明明舌頭也很暖和。」
「誰說是因為舌頭不暖和了!你變回來!」
謝松亭氣死了。
滿身的口水和頭髮上有口水有什麼區別?
他今天剛洗的澡!
知道長頭髮洗澡多慢嗎!
席必思笑著又去舔他,只是這次謝松亭只露出臉,便只輕輕點在他臉上,舔掉一點薄雪。
雪下大了。
「雪也不看了?」
「不看了。」
謝松亭抗拒得直搖頭。
「那怎麼辦?」席必思原本護著他的後腿挪動一下,「這麼惱我啊?」
「你都不聽我說話,」謝松亭悶在虎毛里,還是不高興,「而且還在野地里舔我……我想回家。」
「在家舔就行了?」
謝松亭不說話。
席必思答應得很爽快:「好,那我們走吧。」
謝松亭抬頭,周身溫暖的虎毛逐漸消退。
席必思拿起衣服穿好。
見他穿好衣服,謝松亭跟過來,小心地問:「生氣了?我……」
「沒生氣,就是沒想到你不喜歡,你看我像生氣的樣子嗎?說了不會跟你生氣就是不會。」席必思拍打掉羽絨服上的雪,向他走過來,「我下次注意,不過有個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