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
在他懷裡笑。
一直這麼高高興興就好了。
吃過飯是下午兩三點,他們下去一層,滿噹噹全是飾品店。
席必思一路逛過去,收穫無數飾品,裝了滿滿一袋子。
他買東西根本不在意價格,喜歡便拿,謝松亭一開始還攔兩下,被他威脅要當眾親他,不攔了。
有一家鋪面不大,是小店,老闆看他拿得多,還塞了個贈品。
謝松亭瞟了一眼,是個項圈。
逛到後面,從頭箍到腳鏈幾乎能買的都拿了兩件以上,席必思才停下。
謝松亭突然想到:「別告訴我都是給我戴的。」
他不喜歡身上叮鈴咣啷都是掛飾。
對方的回答驗證了他的猜想。
「嗯?」席必思奇道,「你為什麼會覺得這是給我買的?我想要什麼直接變出來就行了。來摸摸。」
說著頭上冒出一對緬因耳朵,向他走過來:「其實我還能變別的耳朵,想看嗎?」
他肩寬腿長,幾乎把謝松亭完全籠罩。
眼看要被他堵在角落,謝松亭忙說:「我要去衛生間,剛才吃火鍋水喝多了。」
席必思親一下他耳垂,把耳朵收回去,笑說:「你躲吧,我看你能躲幾次。」
謝松亭步伐更快了。
席必思跟上,在衛生間門口等待的排椅上坐下,身旁又坐了個人。
火鍋店裡的。
剛才跟他們一路了,但也沒幹什麼。
席必思又翻過一頁相冊,察覺那人瞟來的視線,是在看他的手機。
在這等,看來是蹲的謝松亭。
這人衣著打扮都很正常,說句潮也不為過,跟著他們幹什麼?
難道腦子有問題?
還是見色起意?
剛才火鍋店裡出來,謝松亭覺得熱,把口罩摘了,被看到不奇怪。
席必思熄屏,裝沒發現,靠牆裝睡。
謝松亭出來得很快,在門口洗過手,看也沒看鏡子,又摘下口罩去洗臉。
口罩悶著,不舒服。
潮男動了。
席必思下意識以為潮男要對謝松亭幹什麼,抬腿便絆。
他腿長,原本潮男已經走出一步,還是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子絆住,一個趔趄向前摔去,狼狽地跪下止住沖勢。
商場保潔阿姨幹活實在細緻,以至於這人跪下之後還向前滑了一小段距離——
剛好攔住謝松亭來找席必思的去路。
潮男滑跪在美人面前,沒想到真能把人堵住,想好的搭訕全都忘了,小聲冒出一句:「主人,您缺奴嗎?」
席必思把嘴裡一句準備好的「您沒摔著吧」咽了回去,起身的動作也一起定住。
謝松亭戴好口罩,和排椅上氛圍凍人的席必思對視一眼,意思是,這什麼情況?這人是誰?上來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