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不行,我不走。」
「那就別玩我頭髮……」
「都沒碰到你,我已經很克制了,」席必思放開兩個髮辮,因為沒有皮筋,這髮辮在慢慢散開,「謝松亭,我這麼說你是不是又不高興。」
謝松亭:「你看我像高興的樣子嗎?」
說完這句他就後悔了。
他好像一直對席必思很兇。
「怎麼又往回縮,別跑,」席必思說,「你下次準備什麼時候出門?我當著你的面去跟方沐解釋一下,說我在追你,讓他別多想。」
謝松亭:「……你能不能別那麼直接,方沐又沒做錯什麼,他人其實挺好。」
「現在開始幫方沐說話都不幫我說話?你可以啊謝松亭,十年不見本事見長,都不心疼我了,還幫我前情敵說話。」
「你好煩。最煩你現在油嘴滑舌的樣子。」
「只煩你。」
「別給我編辮子了,不喜歡。」
「那你喜歡什麼?能給你梳頭嗎?」
席必思退而求其次。
謝松亭都要被他氣笑了:「那我能給你梳毛嗎?」
他這話剛出嘴唇,席必思的尾巴已經準確地落在他手裡,尾巴尖撓了他手心一下,還動了動耳朵。
「能啊,怎麼不能?給,尾巴。想摸耳朵嗎,其實貓耳朵觸感也很好,來摸兩下?」
「……」
看謝松亭無言,席必思笑著說:「好點了嗎?」
謝松亭立刻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在問……
從剛才的生氣里出來了嗎,還憤怒嗎,還在想以前嗎?
沒有想了。
一丁點也沒有了。
席必思看著他,那雙真摯的眼眸里含著蜜似的,輕聲說:「你要求要求我。」
「……什麼?」
「我說你可以要求我。」
席必思說。
「我是你的追求者,這都是我該做的。
「我就應該只喜歡你,只對你好。讓你不舒服的地方,你可以要求我讓我改,改到你滿意為止。
「你甚至可以喜歡上別人,這是我追你該承擔的風險。」
謝松亭的眼眸微微瞪大,難以置信地將他溫柔的神色收進眼底。
「你要求我一下,你就說……你別對別人笑了,不准沖別人笑。
「我會聽。
「我只聽你的話。
「在我面前任性點,任性很多也沒關係。我喜歡你。喜歡沒有道理,你別和我講那麼多道理。
「你任性,我就會連你的任性也喜歡,你生病,我只會覺得生病的你可憐又很可愛,我只會連你的一切一起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