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是他們傻。」陸琰辰說著,沒忍住彎起了唇角,「他們若不傻怎會挑釁於你?你又為何要打他們」
總而言之,你打他們,是因為他們傻。
衛陌城滿腔怒火輕而易舉被陸琰辰化解,忍不住嗔怪地道:「你這張嘴,當真百年如一日。」
陸琰辰睏倦地抱緊衛陌城,油嘴滑舌、啊不,是舌燦蓮花:「我是很長情。」
他打了個哈欠,一本正經地叮囑道:「莫要與那些傻子多接觸,當心傳染。」
幾句話說完,惹得衛陌城轉怒為笑,當下揮揮手,魔息狂涌而出,欲在房子周圍布下禁制。
陸琰辰又按下他的手,掏出壓在枕頭底下的乾坤袋,從裡面掏出兩張皺巴巴的紙,草草展開,隨手貼在了床頭。
那紙接觸到床頭立刻發光黏住,在荒郊小院形成了一個金色的光罩、一閃就不見了。
不僅是光罩沒了影子,從外面看,就連那小屋也失去了蹤跡,只餘下一片草地。
竟然是兩張高級禁制符紙,不過紙質上雜亂的花紋看著有點眼熟。
「別看了,就是從你寢宮的壁畫上撕下來的紙。」陸琰辰貼好符紙,再次捂住衛陌城的眼睛示意他快睡,「原本繪製出來,是防止你對我動色心的,現在用不上,只能便宜他咯。」
衛陌城默默聽著,乖乖閉目,悠悠地說:「你還是這麼擅長畫符。」
陸琰辰的優秀是與生俱來的,雖然文無第一,武無第二,但若論天賦,當年的陸琰辰絕對是在他之上的。
只可惜,他在與冥界的那一戰中受了重傷,根基盡毀、沒了曾經引以為傲的修為,仙途自那時起永遠止步。
想到此處,衛陌城困意上涌、意識已經模糊,但心底的念頭卻愈發堅定——不管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他一定會讓陸琰辰恢復如初,一定!
兩人連同屋子在陸琰辰的符咒作用下躲進了時空的摺疊層當中。
外面蹲守著欲搞事的人左等右等,硬是等不到人。
無聊之下直接睡在了路邊,被蚊子叮了滿身滿臉的大包。
次日早上,兩人起床後揭掉符紙,小屋再次出現在翠綠的山丘之上,衛陌城不用看便能察覺到歹人的存在,表情變得微妙起來,當即抬手要弄死。
「等等。」陸琰辰阻止了衛陌城,眼珠一轉來了歪心思,神秘兮兮靠近衛陌城的耳朵,「哥哥,找支筆給我可好?」
衛陌城是個對美色毫無定力的魔尊,激起的怒氣再次在陸琰辰的三言兩語之下化作繞指柔,取來沾好墨的筆交給陸琰辰。
後者挽袖接過,提筆走向那個大晚上不睡覺蹲守他們床事的無恥歹人,掀起了對方的衣服,提筆在他身上畫了一隻和後背同等大小的烏龜殼。
衛陌城看得眼瞼抽搐,嘶嘶抽著冷氣:「辰兒你」
「這種半夜出來聽人房事牆角的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陸琰辰眼尖地看到對方眼睫毛在顫動,顯然已經醒過來,但礙於衛陌城在場不敢睜眼睛,只能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