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還不行?可影九傷你,我只是稍微出手教訓,你何必阻止。若我不出現,他說不定會殺了你!」
縉川眼神一黯,憤怒瞪向倒在地上鮮血直流的影九。
「他不會,咳咳咳,他要帶我去十方軍營,只有我救了風飛揚的軍師,縉燁才有生路。」
溫玉竹眉頭緊鎖,眼神猶豫:「我不想看著縉燁死,若他死了,我會覺得,是我害死的。」
「什麼你害死的!明明是他驕傲自大,不自量力,偏要去刺殺風飛揚,是他自己殺了自己!」
縉川神色憤怒,用力撕扯開溫玉竹的衣衫,將藥粉灑在那血淋淋的刀傷之上。
「唔」溫玉竹疼得臉色慘白,顫抖著抬起手,捧住縉川的臉:「但縉燁,畢竟是你的六哥。」
「什麼六哥,身為皇子,沒有骨肉親情,只有爾虞我詐!」縉川眼神陰翳,抓住溫玉竹冰涼的手:「不許再為縉燁說話,他最好是死了!」
「可惜啊,不能如你所願了!」
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縉川瞪大了雙眼,他剛扭過頭,見重傷的影九從地上站起,下一秒,身體卻無法動彈,整個人被定住。
溫玉竹滿臉詫異地看著影九,他沒想到影九傷得這麼重還能站起,可自己卻無法動作,耳畔響起鈴鐺的聲音,他的內力竟被這鈴鐺的力量所封住!
影九晃動手腕的鈴鐺,用力拔出刺入胸口的笛刃,一個閃身來到溫玉竹身邊。
他喘著粗氣,氣息不穩,很是虛弱,將另一半笛刃撿走收好,把溫玉竹直接背起。
「縉川,記住你今天的見死不救!」影九冷著臉,背著溫玉竹,身形如風,瞬間離開了營帳。
縉川瞪大了雙眼,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溫玉竹被影九帶走,不但無法動作,連話都說不出口!
好你個影九,竟然使用邪門武器!
夕陽下沉,天色漸暗,黑色的身影在軍營之中不斷穿梭,躲過巡邏的將士,卻在地上留下幾滴不易被發現的鮮血。
「影九,你傷得很重!」
溫玉竹被封住了穴道,雖然只能任由影九擺布,卻並無怨恨,反而擔憂地盯著影九胸口流出的鮮血。
「閉嘴。」影九臉色慘白,他又戴上了那黑色的惡鬼面具,將自己的虛弱藏在兇惡的面具之下。
「影九!」
不遠處出現三個人影,影九飛身撲進軍營外的樹林中,落地時,全身疼得厲害,右胸的刀傷襲來劇痛,他雙腿發軟,朝地上栽去。
「小心!」影八立刻將影九扶住。
「還是我來背溫玉竹吧。」楚語眉頭微皺,將被定住穴道的溫玉竹從影九背上扶起。
「我來。」楚蕭眼神晦暗,似有不滿,一臉「我的娘子怎麼能背別的男人」的表情。
楚語眼底閃過得意,他就知道,哥哥肯定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