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英接著說:「至於小黑小白的事,當時我昏倒了,羊羊也不清楚具體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還是得問你,它們是機器故障了嗎?還是其他別的情況,你有解決眼下這種情況的頭緒嗎?有的話需要我做些什麼?」
她一條一條地將她找出來的路攤開在開晴面前,甚至願意重新到白霧裡幫開晴找人。
公英看出開晴眼神的意思,說:「放心,沒這殼拖後腿,白霧那點痛對我來說微不足道。」
她朝開晴伸出只手。
「希望我能彌補我給你帶來的不好情緒。」
開晴踏出房門前,想過很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比如大家把她當易碎品,小心翼翼地跟她說話,生怕提到讓她更難過的事,又比如大家會為了讓她開心起來,拉她做各種事情。
唯獨沒有想過,會發生眼下這一幕。
開晴抬眼看公英。
公英的眼睛堅定而明亮,舉在開晴身前的手一動不動。
開晴深吸口氣,她的計劃沒被這隻手打消,她也不打算告訴大家她的計劃,但她還是伸出手,和公英的手交握。
她不想讓公英愧疚。
而且,公英的手給她一種能將她從滿是迷霧與不安的道路拖拽出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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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都在枯燥地重複著同樣的事情。
即便大家再怎麼勸阻,公英還是每天帶上繩子往白霧沖,大有找不到人就不回來的架勢。
大家也默默地再度開始種新的除霧草。
所有人都在為了開晴而努力。
而被大家惦記的開晴也沒停下腳步。此時,她正在魚師傅的家裡。
魚師傅沒有提起那天她爽約的事情,見開晴敲響她家門,很自然地便領她進來,提醒開晴仔細看後,示範性地做了個最基礎的魚燈。
即便是最基礎的魚燈也不容易,開晴看完下一步,就忘記上一步到底該怎麼做了。
開晴早在白熊嬸那一次又一次地確認她一點藝術方面的天賦也沒有。
而此刻,沒有天賦的她卻要學做非遺。
這真是從前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魚師傅完整地示範一遍後,將一整套要用的材料放到開晴面前,放慢速度,一步步地教開晴。
「首先,要把你要做的魚骨架畫出來。」魚師傅取出白紙,示意開晴跟上。
開晴拿起筆,看向魚師傅。
魚師傅在白紙上畫出一條魚的輪廓來,為了方便開晴看,她用的紙很大,而開晴面前的是一張小小的A4紙。
開晴看完魚師傅畫的魚骨草圖,低頭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