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律師跟做銷售有點像,你得有顧客才能有提成,經你手的案子得處理得漂漂亮亮的你才能保證後續的客源。
婷婷很適合這一行,她在律所名頭響噹噹的,還在一間企業掛名了法務的職務,錢賺了不少。
一年一年,很快她攢夠了首付,貸款後買了一套真正屬於她的房。
不大,但住她一個人,足夠了。
記憶的最後,也是一個中秋節。
開晴看著日曆,扭頭看向婷婷。
象徵著團圓的中秋,婷婷一個人在外地。
她盤腿坐在地毯,邊嗦螺螄粉邊看著電視上的綜藝節目,看到有趣的地方時,她捂著嘴巴笑哈哈的,瞧著一點也不寂寞。
她是蒲公英,看著飄搖流離,可一直在借著風力尋找到最適合生長的地方,一旦找到,便就此紮根。
她是生命力頑強的的蒲公英。
開晴回到公寓,黃燈變為綠燈。
她試著開門。
門居然沒鎖。
沒了阻攔,蒲公英瞬間湧出,像洋洋灑灑的雪,順著斜斜的風,飄到外邊。
當蒲公英都飄走,開晴看向房門內,一片空白。
得走過這片空白,才能看到公英的情況。
門開著,但公英沒有同意她進房,開晴不確定她能不能進去,試著在門口喊了公英兩聲。
毫無反應。
開晴正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地進去,小黑小白將她攔住了。
「我們進去。」它們說。
往常總是幫著開晴做這個做那個的鉤繩和鉤爪此刻攔住開晴,不讓開晴往裡踏進一步。
開晴眼睜睜看著小黑小白進了房間裡。
她莫名焦慮不安,心跳變得很快很快。
如果小黑小白可以就這樣進住戶的房間,以前它們早就破門而入抓人強制輪迴了。
它們這樣進去,會付出什麼代價?
開晴很害怕,指尖顫抖起來。
繃帶羊覺察到她的情緒,握住她的手,李想也關心地看著她。
小黑小白進去的時間變得無比漫長,開晴不願再這麼等下去,她伸手,想用力將擋在門邊的鉤繩拉開。
可不過輕輕一碰,鉤繩便有了反應。
下一秒,鉤繩全部被收回,小黑小白帶著公英出來了。
它們將公英放在了地上。
公英確實暈倒了,她身上的螺殼變得更小,蒲公英反而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