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想重複一遍，「空空？」
她表情有點古怪。
「沒錯，一樓住著魚師傅、樹婆婆……」開晴將大家的名字告訴李想，「所以你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嗎？」
李想當然發現了，她很敏銳，但腦洞還是很大，她說：「所以我其實不應該說出我的本名是嗎？我應該起一個代號，我聽說要是被什麼神神鬼鬼知道名字，就會被神隱，所有活著的人對你的記憶都會被抹掉。」
李想指著開晴說：「你的名字是正常的，難道你是掌控這裡的神，又或者鬼？」
開晴沉沉地拍拍她的肩膀，誠懇道：「少腦補吧。」
「名字確實是你和大家不一樣的地方，看到外面的白霧了嗎？這裡的白霧會侵蝕大家的記憶，你是難得在這還記得名字的。」
開晴思考一下，覺得她說的不嚴謹，補充說：「你是難得沒有經歷過在白霧裡遊走，直接入住公寓，所以還記得名字，生前事也記得的幸運兒。」
說著說著，她們來到了一樓。
走到一樓，開晴忍不住喊了聲「我的天」，因為，公寓貼了紙的大門口旁邊的牆邊也站著一個新面孔。
一天來兩個！
第88章 蒲公英
開晴仔細看那身影。
靠在牆邊的是個格外瘦削的女生，身上沒多少肉，臉色、唇色蒼白，臉頰微有些凹陷，精神看起來也不太好，聽到聲音，她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緩了一會兒才扭過頭。
她背後頂著厚厚的且格外巨大的螺殼，螺殼上覆著一層泛白的沙，她將厚重的螺殼抵在了牆面上，以此分擔螺殼的重量。
看到開晴，她反手抵牆用力推了一下，借著這點力，讓自己往前走兩步。
一往前，她的後背便彎了起來，整個人也矮了一截。
開晴只感覺到一陣風從身旁略過。
李想跑到女生旁邊，幫著將螺殼向上拉，好讓女生身上的擔子輕一點。
「你沒事吧？這個東西能取下來嗎？」李想關心地問。
女生訥訥地看向李想，她又將雙手放在螺殼的邊緣，向李想展示她想將螺殼從肩膀後側摳下來的模樣。
她剛用力摳沒兩下，李想就空出一隻手來，將她把自己肩後摳出紅痕，甚至滲出血點的手握住。
「別撓，取不下來。」李想說。
開晴覺得女生很眼熟，看著看著，女生的身影便和大石頭旁背包裹的人重合了。
原來那不是背包裹的人，而是身上長出螺殼的人。
在李想的幫助下，女生身上的重量輕了一點，折起的後背也能挺直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