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圍著予安哥哥空氣都搞臭了,滾下來!」
現場一時間更加亂鬨鬨。
有粉絲往無良媒體身上丟燈牌,保安趁機搶奪了他們的拍攝機器。
乾淨的眸子隱隱有些疲憊,如果不是這次意外,司予安這輩子都不想在網上說自己跟溫旗的事。
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並不是因為自己的性取向才選了這個劇本,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大家有被世俗支持的感情。如果自己不站出來,麻煩的就會是溫旗,雖然他可能不在乎,也更有能力平息這糟糕的言論,但……
他也想為對方做些什麼。
司予安輕輕嘆息,目光再次轉向近在咫尺的溫旗:「對於這部劇,確實有些話還沒來得及講。」
悲傷眷戀又夾著一絲欣慰。
說話間,現場的注意力被拉回了司循跟司錦年所處的年代。
「出演司循,有時候真的會因戲生情,陷入失去司錦年的恐慌不安里。他是我從小捧在手心裡的寶貝,就算……就算最後被燒的面目全非,也是。從相遇那年開始,看他一天天長大,偶爾犯渾,也會乖乖認錯。我們的人生註定會綁在一起,只可惜是我看透的太晚。他向我告白的時候,我礙於世俗之見、礙於他的前途拒絕了他。後來他為我不顧生死的求藥,照顧我的身體,幾次三番將我從閻王手裡拉回來。我知自己非他不可,卻也沒勇氣跟他相守。直到……他認祖歸宗跟我分手,我想盡辦法挽留他,但已經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
沒想到他會當眾說這些話,溫旗久久愣在原地,心裡說不上來的自責與愧疚。
「予安哥哥不要自責,我們會難受的嗚嗚……」
司予安眼裡閃著淚光,粉絲們光看預告就已是心疼不已。
「感謝大家們的理解。」
他的笑留給溫旗,也留給支持他的粉絲。
「真的好想早點播出啊!」
「表哥,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似是注意到溫旗的情緒變化,司予安理智占據上風,措辭道:「生有生苦,也有生幸,起初司循想錦年無憂無慮安穩一世,不求白頭偕老,但也望來日方長朝朝暮暮,可現實總也事與願違,等到最後,是錦年永遠離開了他的消息,甚至……他找到時,錦年連一個完整的屍首都沒有留下。不過好在!最後我們的張導修改了結局,全了司循、也算全了我本人的夢。所以,大家支持的時候,就不要難過了!」
「嗚嗚……結局改he,也全了我們的夢!」
三言兩語將感情豐富的粉絲們哄好,司予安時刻關心溫旗會不會多想,又因說了太久的話,春日薄涼的風不小心灌進氣管里,忍不住按著胸口咳嗽起來。
高定皮鞋踩在地板上,發出有節奏的咯吱聲。
聚光燈下,在場紛紛回頭望去,關鍵時刻一個身穿白襯衣、灰西褲,有著跟司錦年外域特徵明顯的男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