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常年病著,身上也沒有任何不潔的氣味,司循膚白如雪,眉目清秀俊朗,較白敬臣那樣的男生女相更添一份仙氣,比司錦年外域長相就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
「我餵你。」
司錦年先是握了握他冰涼的手,而後勉強的笑著與他對坐,選了顏色最好的一塊大雁肉餵到他的嘴邊。
「挺好吃的,這是什麼啊?」
「山雞。」
司循心臟始終不舒服,嚼一口東西要很久,司錦年不著急催他,等他嘴裡徹底咽乾淨,就餵一勺湯過去。
周而復始,司循少見的吃完了飯。
司錦年放下飯盒,抬手去摸他的額頭:「已經退燒了,喝點水等下再喝藥吧。」
司循胃裡突然多了食物,一時間難以消化,心臟又開始橫衝直撞。但這對他來說都不重要,司錦年忘了飯後最重要的環節,惹的司循盯著他的眼睛有些不快:「獎勵……」
他是在要親親。
自從正式結為夫夫後,司錦年就養成了飯後親他的好習慣,司循手腳沒力氣幾乎動不了,眼巴巴的等了他好久,才有這點相處的時間。
「好,給你。」
司錦年樂不可支將他摟在懷裡,仔仔細細從頭到手都輕輕吻了一遍,這人心情才好一點。
如果不是戰爭,司錦年想他們此時應該在蘇黎世的海灘度假了吧。腳趾踩過涼涼的海水,是個什麼感覺呢?司循好潔,一定覺得魚蝦游過的水裡有點髒。
哈哈!
現在兩點,軍隊繼續下山的時間定在下午四點,司循還能睡一個多小時。司錦年充當靠枕讓他舒服的躺在自己肩頭,另一隻手輕輕幫他揉腹緩解胃脹,怕人睡的太快,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聊天。
「為什麼總不見你提我小時候的事,我想知道,你每日飯後說給我聽一件好不好?」
他的話里滿是撒嬌,稜角分明的下巴不住去蹭司循的額頭,活脫脫像只可愛的薩摩耶。
因要躲避黽東軍的追蹤,他們的帳篷一般只能搭在犄角旮旯,司錦年那些人習慣了不覺得如何,但潮濕陰冷的環境對司循來說多一分鐘都是折磨,他的喉嚨干癢,肺部卻粘粘的,呼吸新鮮空氣就像隔著一層透明的塑料膜,吃力又痛苦。
饒是如此,他還是忍不住抬手,寵溺地摸了摸司錦年軟乎乎的耳垂:「原來是想聽我咳咳……講故事……」
「司循?」
「嗯……」
「不要睡,睜開眼再看看我。」
「錦年……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