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臣被勒到雙眼流淚,只能發出氣音。他跟司錦年力量懸殊,狠狠往這個瘋子肚子上打了一拳,才趁他吃痛倒下掙脫了束縛。
「高高在上的大皇子殿下,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你張口閉口都是他騙了你!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就只會分手、強迫、冷暴力他!明明是你死纏爛打讓他對你動心的,到頭來你又一遍一遍的毀掉他的希望!你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去了解過他!」
句句誅心。
在這場不平等的愛里,司循這樣注重身份的人,卑微到幾乎臉也不要了。在白敬臣看來,司錦年就是仗著司循的依賴,才在感情中越來越肆無忌憚。可司循不在乎,只要能相守當下,他欣然接受以後的所有苦果。
「我不了解他?」
他的身體快要到了極限,幾乎沒有生存能力,留在自己身邊固然開心,可一旦全面戰爭,藥品短缺,長途跋涉,三五日恐怕都撐不住。
正是因為太了解,才不能在很多事上順著他。
司錦年萬人唾棄的皇族身份像一道枷鎖般強壓在他的肩膀上,他被推翻在雜草叢中狼狽的苦笑,跌跌撞撞爬起來,沒走幾步,踉蹌絆倒。
第97章 照片還我!
「鳳皇哥哥,你抱著根柱子哭什麼呢?」
王妃接待貴客,沃卓爾·毓嬈遲遲等不來司錦年,只能趁人不備時悄悄出來找。她以為他跟玄月公主有要事商議,沒想到剛穿過一道長廊,就見醉醺醺的皇子正抱著一根石柱,不知道什麼原因的嚎啕大哭。
「毓嬈……你、你怎麼在這兒?」
司錦年哭到聲音沙啞,鬆開柱子一額頭冷汗,微微皺眉,神情有些迷茫。
「我來找你回去,婚禮還沒結束呢!鳳皇哥哥,你是不是不小心睡著,做噩夢了?」沃卓爾·毓嬈把隨身帶著的手帕遞給司錦年,眼中滿是關心。
司錦年這才想起白敬臣說司循跳海的事,立刻著急起來:「噩夢?我剛剛自己在這兒的嗎?有沒有……一個穿青色長袍的人在我旁邊?很年輕,大概二十出頭。」
他努力回想白敬臣的穿著打扮,試圖判斷到底是幻覺還是現實。
沃卓爾·毓嬈被他問的一愣:「沒有啊……一直就你自己在這兒。」
「不可能!明明剛才白敬臣……」
司錦年心臟突突直跳,不敢回想,又怕自己現在是受不住打擊,已經瘋了。他神色慌張的看向沃卓爾·毓嬈,被她接下來的話說的更加心慌意亂。
「娘娘請了貴客要鳳皇哥哥一塊過去。」
「誰啊?」
「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
躲在暗處看人被拉往太和殿去,白敬臣捂著紫了一大片的腮幫子滿眼陰暗,怎麼每次他們不合,受傷的都是自己?!他這張傾國傾城的臉生下來是專門挨他拳頭的嗎?!哼!司錦年啊司錦年,就算你是皇子、身手好、留學深造過,那又怎樣?還不是連司循哥都對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