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小雞啄米偷偷親了下臉頰。
上次在王府里雲雨一番之後,司循腰疼得幾乎下不了床,讓司錦年誤以為這種事情很恐怖,但真正試了才知道,並沒有想像中的不適,除了緊張司循會不會累到,根本顧不上什麼享受。
輕輕握著這人冰涼的手指又吻了吻。
司循病到如此,動情對身體而言百害無一利。司錦年想起中午他體力不支又非要逞強,還沒開始就呼吸急促,渾身發顫眼神渙散的樣子,心裡一萬個後怕。
自己怎麼就連這種事都順著他了呢?
香香軟軟的人貼在身前,司錦年全程照顧他的情緒,慢慢學會了喊疼。反正司循知覺麻木,暈的連眼睛都睜不開,就只能聽聽聲音。
騙他,也是無奈之舉。
只要他心裡滿足,自己的尊嚴值幾個錢?
司錦年這般想著,不覺皺起眉頭,驚訝自己幾時成戀愛腦了。
算了算了,反正他很快就要出國了。
以後再找誰跟自己也沒關係。
趁他不備,扯過氧氣面罩扣在他巴掌大的臉上。司循意識模糊,勉強撐著上身,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反抗了。
「李因萁……我若出國……第一個忘了你……嗬嗬……找孟婆要……一大碗那個湯咳咳……來世……來世不在一起了……咳咳……」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含不住的口涎流淌下來,始終沒力氣睜開眼睛。
司錦年心疼又生氣,眼角酸出了淚水:「呸呸呸!胡說八道些什麼!只是出國又不是死了!不許你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別生我氣……」
終於還是堅持不住倒在了司錦年的身旁,司循用了很大的力氣睜開一點眼皮,不知道有沒有看清身邊人,露出得逞的笑意:「嗬……嗬嗬……我騙……你的……」
「騙我什麼?」
「捨不得咳咳!咳咳……忘……咳咳……嗬……咳咳咳!」
想說自己捨不得忘記他,但因心臟猛的發緊,一句話沒說完就又狠狠咳嗽起來。雙手齊齊按向胸口,只勉強感知自己被扶坐起來一點,接著眼前的光熄滅,被大力順揉胸口,徹底昏厥過去。
白日宣淫的記憶戛然而止。
睡過午飯一口沒吃,司錦年正猶豫要不要把司循叫醒,問最後一個條件的時候,司循緩緩睜開了眼睛。自從心梗出院以後,每次醒來都會感到一陣心悸。他習慣性地抬起手,給自己揉了揉胸口,轉頭疑惑的看向司錦年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你少提上褲子不認人!」
司錦年嗔怪出聲,簡單穿好衣服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