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循哥你想引雲小姐露面?」
雖然身子不太靈活,但白敬臣也發現了在關於司錦年的事上,司循腦子冷靜又鎮定。
白敬臣小心的抬起司循的胳膊,套上長袍系好紐扣,知道此去時間不會很短,在給他穿褲子的時候,特地拿了最厚實的棉布墊在裡面。
「還有……咳咳……」
「什麼?」
「派人……跟蹤玄月公主……不必太小心……露出馬腳……無妨……」
穿過膝彎、腋下,將人打橫抱到輪椅上,白敬臣剛要應「好」,懷中正說著話的人突然昏了過去。
「司循哥、司循哥!」
意識到是低血壓經不住起身,白敬臣趕忙又把他放回了床上。
不敢逞強,日頭將落未落、氣溫不冷不熱的時候,一輛汽車穩穩停在肅親王府門口。
司循被從車裡轉移到輪椅上,因體力不支,好半天臉色煞白,止不住的按著胸口喘息。
白敬臣這段時間照顧他已經很熟練了,將手帕貼心塞到他手心,而後學著司錦年從前的手法,半蹲下身在他心口按揉打圈,關心的問:「司循哥你沒事吧?!」
司循吃力的搖搖頭:「請人通報……一聲咳咳……」
他想見司錦年的心情可以理解,但通報就能進去的可能性基本為零,見他咳完呼吸稍穩一些,白敬臣為難解釋:「潤儀姐之前來過好幾遍了,他們不會聽我們的……」
「拿槍……打爛……府匾……」
司循冷冷打斷他的話,渾身散發出平靜的瘋感。
白敬臣驚的滿眼無措:「啊?!」
「把槍……給我……」
他極為克制的忍著悶咳,不吸氧還不到一個小時,唇上已染了紺紫,單薄的身子被困在輪椅中,若非胸口和腰上的束帶,根本沒力氣坐在這裡。
再三確定他沒有開玩笑後,白敬臣猶豫的拿槍給了司循。
對準高高懸著的「肅親王府」上膛,司循動作緩慢且吃力,甫一見有人在門口撒野,侍衛齊齊上膛對準了司循的要害,白敬臣怕,但司循一點不慌,他讓侍衛去通報王妃,隨後也不管侍衛高聲呵斥了什麼,「砰砰」兩聲打爛了王妃家的匾額。
心中積怨已久。
如果不是她非要認兒子,錦年不會想起孤兒院,更不會被迫捲入戰爭的漩渦,他們早就一起去蘇黎世了!傷害了錦年,他承認,但還有一半的責任,就一定是她這個做母親的不是!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