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瓷器落地的碎響,司錦年一腳踹碎文宗皇帝最愛的青花瓶,他以為會是空的,豈料竟會私藏著十幾封幾乎要被揉爛的信件。
「吾愛羽卿親啟」
「胤珩君敬啟」
司錦年一一拆開拜讀,以為皇帝與將軍的往來會是什麼要緊情報,沒想到字字不提愛,但句句都是情。
原來雲曉的祖父沃卓爾·胤珩文宗皇帝喜歡大名鼎鼎的霍羽將軍啊!
這種野史百年難遇。
司錦年瞬間來了興趣,他又興奮的繼續往下拆,看到最後兩封,不禁皺起了眉頭。
「……從來亂世用將軍,哪有將軍享太平,佳夢難寄,我生幸遇胤珩君一場,若此番大戰能保爾江山數十年,死也無憾了……」
這張染血的信大概是霍羽戰死前慌忙寫下的,字跡潦草,不勝從前,也許撐著最後一口氣寫完人就已經不在了。
司錦年悲傷的嘆了口氣,拆開了沃卓爾·胤珩最後一封信:「羽卿不在,我命休矣。」
看到這裡,司錦年呼吸一滯,終於明白文宗皇帝無病無災,為何26歲就駕崩,原來真的是拋棄一切,為情自殺了。
第三卷:認祖歸宗
第46章 拿命給他上一課(上)
「李因萁,你跟個護工有什麼區別?」
司錦年在肅親王府鬧了兩日,不吃不喝差點一頭栽進蓮花池,王妃覺得十分丟臉,只能勉強答應先放他回去報平安。
沒用早膳就來陪兒子,豈料這孩子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裡,搜羅房內值錢的東西,一頭大汗的打包進麻袋裡,嘴裡還喋喋不休著:「不好意思,本護工叫司錦年,不是您兒子,也不會丟您的皇家顏面。」
三代君王出生的肅親王府,快被這個敗家子給糟蹋完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到司循那種發國難財的黑心商人,王妃放下茶盞忍不住問:「你最近很缺錢嗎?」
「我要攢錢買醫用的制氧機。」
司錦年不打算瞞她,甚至還想求她托托關係,畢竟這年頭錢再多,不如醫院出面方便。
十句話有九句都是圍著那賤商,王妃嫌棄又不屑的提醒道:「你果然還是太幼稚了,對於司循這樣的人,你的照顧根本不值一提好嗎?他想要什麼樣的護工找不到?你還是趁早收心,別再自作多情了。」
她說的沒錯,年齡大、身體差,除了那張臉還算勾引人,簡直一無是處。
但司錦年是個刺蝟。
只一聽到有人反對他跟司循,立刻亮刺作出防禦之態:「你才別挑撥離間了!」
司循難受自己忍著,護工能看出來嗎?護工只是拿錢辦事,哪有他細緻入微,能一天24小時陪著,也一點不會覺得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