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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給司錦年屁股後面按個尾巴,潤子猜想他一定見了司循就會瘋狂的搖。

司錦年驕傲承認:「怎麼不可以嗎?司循會煮飯,會畫畫,會做生意,反正就是出得廳堂下得廚房!世界上最最好的人!」

都說司家少爺一表人材,是絕對的後進之輩,怎麼她看來,智商都換了顏值呢?

在水晶燈璀璨之光的照耀下美美轉了個圈,潤子懶得在司循的問題上跟他再多說一句:「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全天下司先生最無所不能了。」

「那你去見他的時候,他身體怎麼樣啊?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司錦年抓住機會趕緊問,比起那些石沉大海的信,現在潤子絕對算可靠了。

「除了坐輪椅,其他倒沒什麼。」

潤子確實是在司錦年離開津城後才去拜訪的,她恍惚記得那日司循坐在輪椅上,蓋著毛毯招待她的樣子,也不知是否剛出院的緣故,有輕微咳嗽,一對比司錦年更精緻的雙眸晦暗不明,深不可測。

「他是氣血攻心顱內高壓導致的腦血管破裂,上學期我選修了針灸,配上西藥是能恢復許多的。」

如果可以,他想帶司循來黽東好好複查一下,司錦年說著,就又開始愁他那幾封信了。這兩年國內戰事吃緊,好多洋人醫院撤離,西藥也變得千金難得,起初他只是問司循藥買不買的到,到後來沒有消息,他也不問了,直接從教授實驗室取降壓藥包到信封里。

他不是沒擔心過司循可能遭遇不測,可每年按時郵過來不菲的學費、生活費,讓他又不禁覺得是自己多慮太敏感了,司循不向來如此嗎?寧可自己生悶氣,也不搭理他一下。

一曲舞罷,潤子提著裙擺優雅的謝禮。

臨走前,她向司錦年發出邀請:「司先生送了我一幅素描,你要不要周末去我宿舍樓下看看?」

這對於司錦年簡直致命。

他立刻答應:「好啊!一言為定!」

大洋彼岸,津城這兩年確實不怎麼太平,軍閥內亂小規模打了幾場,幾方無一受益,被民意黨趁機趕到了北平。

這對像司循這樣的區域大財團來說,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但為避免被趕走的軍閥狗急跳牆,司循一早開始暗地裡培養能拿的起傢伙事兒的家僕,以備不時之需。

「先生,該用藥了。」

賀伯端著木質的托盤敲門。

司循端坐在輪椅上,平靜的看著司錦年從黽東飄過來的信,沉聲開口:「放那兒吧。」

一小碗黑不見底的中藥總得配上一碟果脯蜜餞,才能勉強喝完,賀伯擔心司循又嫌苦,忍不住勸道:「這藥不燙,您還是趁熱喝吧,趕明我再去郵局看看,興許少爺的信就找到了。」

「不用麻煩了。」

幾萬公里越洋而來,不知中轉了多少地方,想找到談何容易?司循心知肚明不該讓人去做無用功,有幾封寄丟了,前後不怎麼連貫,不過總歸是問候他身體或囉嗦國外學習生活的廢話,丟幾封問題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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