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宿白低頭,附耳:「咒語記住了?」
寧歸硯耳邊痒痒的,他忍住了不適感,點點頭。
季宿白又再問:「方才記得幾層?」
寧歸硯回想了一下:「嘖,只記得師尊格外好看,倒是沒記得怎麼起手。」
季宿白握住他手腕的手用了用力:「那我慢慢教。」
周圍忽然又撒下了白絮,明明已經是過了春天,這白絮卻源源不斷,落在溫熱處,又消失不見。
堂外的一人帶著一人耍著劍,劍尾時而擦過不遠處的假時,時而圍旋在兩人身邊,不像是用的什麼劍術,輕輕柔柔的,倒像是在學什麼偏柔的劍舞。
寧歸硯手的幾乎不被自己掌控了,他看著季宿白帶著他耍這和秘籍上完全不符的劍術,眉頭皺著,再對還要再來一遍時,黑了臉將季宿白的手抓著。
「你確定你是在教我?季宿白,我怎麼沒瞧出你這麼會戲弄人呢」
被點出了目的,季宿白也不遮遮掩掩了,回力將寧歸硯手心一挑,長劍落地,人也被他拽過去。
兩人的距離靠得很近,上次是寧歸硯刻意調戲,上上次是挑釁,這次寧歸硯可沒使什麼壞。
見人眼中難得出現慌亂的神色,季宿白嘴唇一挑。
「我只說我教你,教什麼,難道不是我說了算可不能混淆黑白啊,小寧。」
寧歸硯滿腦子的旖旎被那一聲『小寧』給驅散了,他偏開頭,彎下腰將沄瀲撿起。
「隨你,學會了,我走了。」
說完邁開步子。
季宿白也沒攔著他,只遠遠喚一聲:「屋內還有新茶,若是留下來,也成。」
寧歸硯聞言,回頭,狠狠瞪他一眼,發覺對方看不見,見光不盛,乾脆扯下遮掩的物什,將那姿態又呈現了一遍,隨後將大門重重關上。
季宿白抬頭一撇,愣了愣,手中的杯盞被冷意侵襲,被他用靈氣保存著熱意的茶瞬時間就冷了。
手一捏,杯盞也碎了徹底。
翌日寧歸硯起得很早,或者說他又失眠了,一晚上就想著之後的劇情,直到天光湧現這才有了睡意,可此刻又是早課的時間。
簡單洗漱一番後,他照常去了小竹林,但也只見到林言言和景弗兩人,倒是裝作驚訝。
「師尊可是沒來?」
林言言放下手中的劍,走過去揚起笑臉:「師尊今日要去長老堂商量事宜,對了!」
她想起身上,從儲物袋內拿出一瓶藥。
「這是我娘托我帶給師兄的,她說昨日的生辰禮她很是喜歡,若是有空了,叫師兄多去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