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人溫和有禮,是公認的好脾氣,同時還是烏托黨的一員,主動放棄王位爭奪權,成為教父。
這次登上諾亞方舟,聽說只是想見證海神的降臨,無心爭位。
「請各位不要慌張,做為教父,我已經感受到神指了,海神大人說這些都是對哥哥們的考驗,只有這樣才能選出最適合的繼承人。」
青年的聲音如雨後春筍,溫和透亮,讓人心曠神怡,躁動的情緒逐漸被安撫。
但在場的權貴雖然表面融洽,實際上暗流涌動,劃分兩派,烏托,和反烏托,往下細分還有不同王子的簇擁者,與各方權力不同的領地糾紛,甚至是個人恩怨。
權貴們就像一棵蒼天大樹,表面上是粗壯的樹幹,私底下卻是無數條掩埋在土裡的根須,他們捍衛自己土壤的同時,又窺探著別人的肥沃。
四王子的這番言論,有人不屑一顧,有人深信不疑。
傑克撇撇嘴沒當回事,朴生更是看都沒看四王子一眼,自顧自的埋頭擦拭左輪。
傍晚時分
三王子,丹找上了朴生。
朴生見到來人的瞬間,臉色變得無比難看,甚至暗罵對方實在該死,皇室就沒有一個省油的燈,全是泡壞的燈芯子。
一個王子明目張胆的來敲他的門,不管對方目的是什麼,在別人看來,這就是他的立場。
朴生收斂情緒,笑著側身讓出房間「三王子殿下,請吧。」
丹進去後也不繞彎子「我希望獵手可以成為我的簇擁者。」
朴生比丹更加直接「這次的繼承會由海神決定,簇擁者的意義並不大。」
諷刺的意味非常明顯。
既然都是由一個虛無縹緲的神決定了,那還要支持者幹什麼?
丹似乎也沒想到以紳士著稱的獵手,會如此直白。
「獵手相信真的有海神嗎?」
「信,當然信。」
朴生在對方看不見的角度,臉上的嫌棄都快溢滿了,只不過他認識的海神,是個滿腦子反社會的暴力神經病,又下流,又野蠻。
就像古羅馬時代的野人一樣,不,是野魚,不穿衣服還到處跑,讓他穿件衣服,就好像玷污了他的神格似的。
詛咒他綁在死刑架上,燒成魚乾,扔進大海。
丹審視著朴生半晌後,抱著胳膊靠在牆上。
「據說獵手曾經和一位綠色眼的奴僕關係密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本王子還挺好奇的。」
丹在說到「關係密切」四個字時,似乎額外強調了一下。
朴生下顎緊了緊,毫無破綻的看向丹「王子殿下既然是聽說的,那這件事情就經不起考驗,因為沒有的東西,永遠都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