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收起銀幣,抽了口煙,撩開眼皮,看了朴生一眼,又看向後面赤裸的以撒,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
朴生一頓,又丟出2枚銀幣,老闆才悠悠開口「三樓,第二間。」
他倉促轉身,剛邁上一台階,背後就傳來了老闆的諷刺「你們這種人就應該綁在刑架上燒死。」
朴生攥起爆滿青筋的拳頭,緊了又松,鬆了又緊,最後忍辱負重地沉默離開。
比起被怪物強迫,朴生更害怕被當成精神病關進籠子,如果真是這樣,他這輩子就完蛋了……
冰冷的病床,複雜的器具,一輩子出不來的籠子,洗不清的罵名,每一樣單獨拿出來,就讓他害怕的肝膽俱裂,渾身發抖。
以撒看了看老闆,又看了看已經上樓的男人,果斷跟著上去,跟著男人走進一間又小又破的房間內,以撒小心翼翼地關上身後搖搖欲墜的木門,沒辦法,誰叫這門破的仿佛隨時都會結束使命。
朴生將錢袋丟到以撒腳邊「上面是妓院,找老鴇買兩套衣服,再借個大木桶,打滿水提回來。」
男人語氣平靜,沒有以往的刁鑽與強硬,以撒有些忐忑,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錢袋。
「你還在生氣?為什麼?」
朴生目光逐漸憤恨「因為你是個骯髒的賤民,底層的奴隸,噁心的畜生,你碰我一下,都讓我噁心!想吐!」
以撒面無表情「你不要說話了,我不喜歡聽。」
「怎麼?我就說怎麼了?你個令人作嘔的怪物!以下犯上的賤奴!總有一天我會扒了你的魚皮串在架子上燒!讓你為今天做的事付出代價!」
男人一臉厭惡地咒罵著。
以撒瞳孔驟,決定故技重施。
腦袋擠入朴生的肩窩處,鼻子貼著那修長的脖頸,感受著那蒼白皮膚下,蓬勃流淌的鮮血,每一次脈搏跳動,都像是在挑逗著以撒的味蕾,讓他痴狂不已,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將這股衝動壓下。
以撒低吼一聲,毛細血管飛速擴張,他裂開血盆,細細密密地在男人後頸流連。
有一種食物,聞著香,卻不能吃,想咬一口解解饞,都得考慮會不會被麻死,真是倍感煎熬。
朴生瞪著天花板,死死啃著指甲蓋,唇齒間不敢泄出半點糜糜之音,肌肉緊繃的如同一條隨時會斷開的弦。
他一定要讓這頭怪物生不如死!一定…一定!
朴生迅速抬頭,將八顆牙死死嵌入以撒的肩膀,冰冷的鮮血迅速蔓延口腔,以撒痛的嚎叫一聲。
兩個小時後
朴生從昏迷中醒來,低頭看去,他竟衣不蔽體的躺在地板上,也不知道是躺了多久,單是輕輕一動,全身就瘋狂叫囂著,痛得朴生想用頭撞牆。
「嘎吱」
有人推門而入,朴生的心跳驟然停止,在看到來人時,滔天洶湧的憤怒湧上心頭。
以撒提著木桶側身進來,腳跟將門掩上,他將盛滿水的木桶沉甸甸的砸在朴生面前,抬手扔了件粗麻衣給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