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打在隧道的地面,這是第幾聲?他已經數不清了……
好像能證明時間的,只剩隧道上那些搖搖欲墜後,落下的水滴了。
「啪嗒…」
怪物低咆一聲,終於漸漸恢復理智,風暴也隨之結束,朴生像死魚一樣躺在地上,濕漉漉的頭髮貼在蒼白的臉頰上,看起來有點可憐,又有點性感。
以撒湊過去感受著男人的心跳,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後,才鬆口氣,還好,是活的,都怪這獵人的血一直勾引著他的食慾。
不過人類皮膚的觸感很柔軟,身體也非常溫暖,以撒的視線不禁落在男人的骨戒上,這人類之前就總挑釁他,他早該這麼做了。
以撒高興的用尾巴尖快速拍打地面,將男人從地上抱起。
「我帶你出去。」
無人回應
以撒疑惑看去,只見黑暗中,男人的目光毫無溫度,以撒不明所以,試探的湊過去用腥紅的舌頭在男人臉上舔了一口。
「吸溜…」
朴生目眥欲裂,垂在空中的手指卷了卷,卻連抬手甩他一巴掌都做不到,朴生氣得渾身發抖,沙啞地吐出一個字「滾…」
以撒歪頭「你在生氣?為什麼?」
朴生氣笑了「應該讓你也嘗嘗被畜生侵犯的滋味。」
以撒聽不懂男人的意思,但他能感受到對方的憤怒,不知道為什麼,他潛意識希望這人類可以高興一點。
「不要生氣,我帶你出去。」
朴生想起什麼,語氣冷冰的試探道「我槍呢?」
「你不生氣,我就還你。」
朴生冷笑一聲,果然……「我最後問你一遍,我槍呢」
以撒兩側的小扇子「刷!」閉合成兩根觸鬚,耷拉著,假裝聽不到,見男人還要說話,他直接熊抱著男人,噗通一下跳入水中。
朴生在水中破口大罵「咕嚕咕嚕咕!」再次被迫灌了一肚子水,好不容易被拖上了岸,朴生伏在地面,就如同一條乾旱的魚渴望水般貪婪的吸食著周圍的空氣。
等缺氧感緩和後,朴生抬頭發現天已經黑了,排水口周圍一個人影都沒有,總算有那麼一點不太糟糕的事了,他這狼狽的樣子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看到,如果失去名譽,那還不如殺了他。
深夜的寒風瑟瑟,吹在朴生身上,只覺得透骨寒涼。
他低頭發現,全身上下只剩一件濕透的白襯衫貼在身上,回想起剛才的事,朴生的身軀就不聽使喚地顫抖,他沒瘋掉簡直是奇蹟,要換成個正常男人,早跳河尋死了。
朴生手肘撐地想爬起身,結果雙腿抖得像篩子,剛直起的身板,一下摔回地面,朴生憤恨的咬住指甲,身體的異樣讓他無比屈辱,餘光瞥見一旁的赤腳,以撒已經變回人型,正饒有興致的俯視著他。
粘稠的視線細細掃過,最後定格在男人那雙蒼白的大腿上,斑駁的淤青與紅暈是如此的清晰。
以撒喉結微動
朴生清晰地聽到對方唾沫吞咽的聲音,那雙腿突然朝他走來,朴生心生恐懼「別過來!別靠近我!你個噁心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