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行洲在她期待的眼神下咬了一口:「味道不錯。」
不是常吃的五仁和豆沙餡兒,這個是鮮肉餡的,是他喜歡的甜鹹口。月餅很蘇式,他倒是忘了她是南城人。
賀行洲很給面子地吃了兩個月餅,剩下的都是陳湉在解決。月餅的酥皮有點碎,一口咬下去難免沾到上唇和嘴角碎屑,陳湉不時伸出小巧的舌尖靈活地舔去。
他覺得她可能是故意的,月餅都不用咬幾口,光是舔唇的動作就十幾下。賀行洲喉結上下滾了滾,眼神越發晦暗,散發出危險的信號。
「陳湉。」
沙啞磁性的聲音透過空氣飄進耳朵,陳湉一個激靈,衣服下的皮膚好似泛起一層雞皮疙瘩,她後知後覺出一絲危險。
「啊?」
賀行洲交疊的雙腿放下,頎長身影邁步走到陳湉身邊,單臂撐到她身後的沙發椅背,俊朗的臉龐停在咫尺,炙熱的呼吸打到她臉上:「要不要解鎖新場地?」
滿滿的雄性氣息瞬間包圍她,空氣中飄來一股淡淡的須後水清香,陳湉那顆心隨著男人的湊近撲通撲通跳個不停。陳湉強裝鎮定:「什麼……什麼新場地……」
男人爽朗一笑,俊臉逼近,在她耳邊輕聲開口。話音一落,陳湉的臉頰再次泛起緋紅,胡亂擦掉嘴角的碎屑,將手裡沒吃完的一口月餅塞他嘴裡:「吃不完了,你吃。」
賀行洲笑著咽下口中被強塞的月餅,繼續逗她:「真的不要嗎?」
陳湉慌張地整理桌上的碎屑,低頭不敢看他:「不要。」
「可是我想。」
頸間覆上一抹溫熱,陳湉手中的紙巾滑落,身軀一提,落到身後的沙發上。
陳湉對他捉摸不定的脾氣弄得一愣,賀行洲笑意加深:「給你塗藥。」
胳膊上的傷口裂開一次後,賀行洲在古苑時都會按時按點給陳湉塗藥包紮,如果自己在公司,也會抽空給陳湉發消息讓她記得換藥,細心得讓人感動。
陳湉沒有扭捏,脫掉身上的外套走近辦公桌。這裡只有一把椅子,賀行洲坐下後索性把電腦和文件推開,攬著陳湉抱到了桌上。
男人修長的手指擰開藥瓶挖出一點藥膏,動作輕柔地塗抹在了那道割痕。
陳湉強忍住胳膊那處傳來的酥癢,視線瞟向別處,注意到桌上的藥膏,好奇地問:「藥膏好像不太一樣。」
之前的藥膏她記得是個白色瓶子,現在這個卻是藍色的,瓶身還印著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樣。
「托朋友帶回來的,祛疤效果會好點。」
男人手上動作未停,溫熱的指腹繼續輕輕地在傷處打著圈,將藥膏均勻抹開,他實在溫柔得不像話。
陳湉忽地想起一些小事。
傷口結痂的時候經常犯癢,陳湉總是忍不住用尖利的指甲去抓撓,賀行洲看見後索性把她指甲剪禿,帶她去了趟醫院拿藥,甚至為她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