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黎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解時柏……你做這些是犯法的。」
「是啊,我知道,要不然我早就下手了,用得著等到今天。」解時柏像是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只是看著平靜,但是靈魂早已經分裂。
「好了,別跟我說這些沒有用的廢話了。」解時柏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立馬會意,給鄭初黎解綁,然後押解著走到了一邊。
「我有個很有意思的想法。」解時柏拍了拍他的臉,「但是需要你們倆的配合。」
「你……」
鄭初黎剛發出來半個音,就又被人迷暈了。
這一次,不知道昏過去了多久。
他感覺自己好像在一輛顛簸的貨車裡,空氣中散發著淡淡的霉味兒,這裡暗無天日。
有人定時來給他餵吃的,但也只是乾麵包和礦泉水。
鄭初黎整個人都很虛弱,但是他並不關心自己的狀態,他現在最擔心解時允。
解時允受了這麼重的傷,解時柏把他怎麼樣了?他現在在哪兒?
鄭初黎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他根本沒法接受……他快要被折磨瘋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貨車車廂被打開,光亮透了進來。
鄭初黎反應了很久才睜開眼睛,看向外邊。
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將他拽了起來,往外邊踹。
「慢點,別弄傷他了。」解時柏提醒道,「給他帶到裡面去。」
鄭初黎腿上挨了一腳,他幾乎站不住,但還是勉強地撐住了自己的身子。
面前是一個很破舊的倉庫,周圍都是鬱鬱蔥蔥的樹,連天空都看不見。耳畔傳來一陣鳥叫聲,那不是城市中的鳥叫聲。
這是在深山裡。
鄭初黎在這個破舊的倉庫中看見了解時允,他身上的傷很重,就這麼趴在地上,臉上都是灰塵,嘴角還有血跡。
鄭初黎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跪在了地上,想要朝著解時允的方向爬去,但是被人一下扯住。
解時柏拽著他的頭髮,俯視著他,道:「你現在知道我對你多好了嗎?我甚至沒怎麼動你。」
可是解時允已經被打得半死了。
鄭初黎回頭看著解時柏,眼神中發著兇惡的光,他窮途末路,被逼得快要瘋了,於是一下子咬上了解時柏的手。
解時柏的虎口處,立刻出現了一個血紅的牙印。
「操!」
解時柏狠狠地甩開了他。
鄭初黎被甩到了地上,吃了一嘴的灰:「咳咳咳……」
解時柏走過來,捏住了他的臉,似是威脅道:「你該慶幸我不想動你,你真的很會恃寵而驕。」
隨後,他輕輕放開了鄭初黎,轉過頭去,踹了解時允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