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便掛掉了手機。
路紹倞看著滿臉憎惡的鄭初黎,「嘖嘖」了兩聲,對下面的人吩咐道:「把他的嘴封上,眼睛遮起來,電暈了再叫我。」
想過鄭初黎不聽話,但是沒想過他會這麼烈性,若是等會兒再把人搞得傷痕累累,留下證據,就不好辦了。
還是電暈了好,暈了之後就能任人擺布了。
……
鄭初黎堅持了很久。
久到路紹倞都覺得不耐煩了。
他渾身上下都沒什麼力氣了,手指無力地下垂,連小腿都冒出了汗水。他的雙目空洞,手臂上的肌肉微微跳動著,
下面的人說要加大電流,但是又被路紹倞阻止了,若是真的鬧出人命,他沒法收場。
「算了,就這樣吧,」路紹倞掐斷了菸頭,「看著也動不了了。」
鄭初黎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就在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一陣陣「哐當哐當」的砸門聲。
這裡是一個不太顯眼的倉庫,能找到這個地方來,說明對面花了不少功夫。
路紹倞皺了皺眉頭。
他使了個眼色過去,下面的人立刻會意,本來想聽聽對面是什麼動靜,但是耳朵剛附上去,就差點被震聾。
他有些驚恐地看向路紹倞:「路總,是破門錐。」
路紹倞臉上也閃過一抹不可置信:「你說什麼?」
對面明顯是有備而來,破門的手法非常老道,像是特種兵的手法。
不講條件,不講道理,不談判,不周旋,直接鑿開門。
解時允能那麼快地找到這裡嗎?
路紹倞剛想說什麼,就聽見門板「咔擦」一聲,裂開了。
隨後又是震天響的幾聲,門板被幾個身材壯碩的男人給踩斷,七八個人陸陸續續地湧進來,後面還有沒進去的,是因為屋子裡太擠了。
最前面的是顧硯舟。
路紹倞也沒有方才那麼淡定了,要說鄭家的人和解家的人他還能斡旋一番,這位顧三少他可是真的得罪不起。
「顧硯舟,」他佯裝淡定,「你報警了?」
顧硯舟一眼看到了虛脫無力的鄭初黎,眼神忽然暗了下來。他擰緊了拳頭,有些陰惻惻地說道:「報警?不,這種事情當然是私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