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如果那個人是解時允的話,鄭初黎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寧願被解時允按著打屁股,也不願意看著他去外面打別人。
大概過了三四個小時,晚宴已經散了,門外傳來侍者的問候聲。
解時允慢條斯理地扣上扣子,從侍者那兒要了兩瓶紅酒。
鄭初黎癱在床上,臉上的淚痕還沒幹。
「害怕了?」解時允倒了一杯酒,看著臉色逐漸恢復正常的鄭初黎,猶豫了一番,也給他倒上了半杯,「餓的話,叫外邊的人給你送夜宵過來。」
鄭初黎慢慢地坐起身,拉過被子,蓋住自己:「我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覺嗎?」
解時允抬起頭來看他,似乎在不解,對方怎麼有勇氣提出這種話:「你以為我今天答應你,是因為想跟你死灰復燃嗎?」
死灰復燃……
鄭初黎垂下了頭,有些無措地揪住了被子的一角:「我就是問問。」
「再觀察一個小時,如果你身體狀態可以像現在一樣保持正常的話,就可以離開了。」解時允抬著手,看向了手錶,「或者你需要休息的話,我走。」
鄭初黎聳了聳肩膀:「你今天晚上沒有陪梁小姐,她會生氣嗎?」
解時允微微蹙眉:「誰跟你說我要去找她了?」
鄭初黎一怔。
「我今晚要去找合作的項目負責人談生意,」解時允解釋道,「梁小姐有自己的伴侶,我只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因為流了太多眼淚,鄭初黎的眼睫顯得更長,眼瞼還紅紅的:「那你為什麼不能找……」
「她有她的自由,我有我的原則。」解時允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未讀消息,「顧硯舟在找你,你給他回個消息吧。」
鄭初黎伸出手去夠自己的手機,看到顧硯舟的一連串消息之後,挑了幾條回復。
顧硯舟:「兄弟你沒事吧,要不然我叫個救護車去救你,解時允願意幫忙嗎,實在不行我給你找一個。」
鄭初黎引用回覆:「沒事,已經好了。」
顧硯舟:「解時允那邊我也聯繫不到了,你們這邊到底怎麼回事?」
鄭初黎又引用回覆:「剛剛沒時間看手機。」
顧硯舟:「好吧,解時允回復我了,兄弟你真牛逼。」
鄭初黎:「……」
原來方才解時允還抽空回復了一下顧硯舟的信息。
他放下了手機,開啟了免打擾。他不知道能和解時允獨處多久,得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解時允方才洗了澡出來,頭髮還沒幹。碎發遮擋了他的眉眼,周遭的氣息冷硬強勢。
他靜靜地坐在沙發邊上,點燃了一支煙,推開了窗:「冷的話,我關窗。」
鄭初黎搖了搖頭。
「給你倒了半杯,你可以喝一點。」解時允道指了指自己身前的半杯葡萄酒。
鄭初黎穿上了衣服,慢慢爬了下來。
解時允看著他,神色平淡:「你不去洗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