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書亭一出道就在蹭解時柏的熱度,因為這二人長得太像了。
現下這兩人竟然對上了眼……
鄭初黎不過是多看了幾秒鐘,就別過了頭去,將喉間的那股酸澀吞了回去。
中午大家一起吃了個飯,算是破冰聚餐,鄭初黎神色淡淡的,也不說話,只是悶頭喝了不少酒。
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鄭初黎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藉口是上廁所。
他現在這個狀態真的太糟糕了,他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要答應進組訓練,他根本就沒調節過來。
失去解時允,比他想像中還要痛苦多了。
鄭初黎習慣在醉酒的狀態下洗臉。
但是因為喝得有點多,他連什麼時候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呂書亭在他身邊洗手,像是剛上完廁所出來。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兒,很淡雅。
洗手的時候,故意露出半截白淨的胳膊。
鄭初黎不經意間瞧見,看見了對方胳膊上難以忽略的紅痕。
像是戴著什麼東西,箍出來的。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他的酒意瞬間散去了一些。
呂書亭的身子抖了一下,似乎也覺得難堪。他關上了水龍頭,垂著頭,很不熟練的勾人語氣:「鄭先生,好久不見。」
鄭初黎都沒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多戒備:「是你。」
「是我,」呂書亭的聲音很溫柔,這種感覺,似曾相識,「鄭先生看起來喝醉了,需要幫助嗎?」
鄭初黎退後了半步:「你什麼意思?」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腦,他說話的時候都一頓一頓的。
「字面意思。」呂書亭咬著唇,很顯然,他對這方面的事情很生疏,但是好像有什麼理由讓他不得不去做這種事,「導演說飯後大家可以自便,鄭先生,需要來我房間坐坐嗎?」
鄭初黎要是聽不懂這話,那簡直是白活了二十多年了。
他眼中的目光有些冷漠:「呂書亭,是這個名字吧?你做這種事,你的底氣在哪兒?」
呂書亭蒼白的臉色瞬間有些發紅。
他哆嗦著嘴唇,好像看不懂鄭初黎眼中的拒絕似的,慢慢湊了過去。
鄭初黎冷眼看著他,在他快要碰到自己的臉,倏然撇開了頭。
呂書亭像是被釘在了原地一樣。
「你看起來很不情願。」鄭初黎緩緩道,「還有,長得像解時柏不是你的底氣,不是所有長得像他的人我都會喜歡……」
不是所有長得像他的人我都會喜歡。
這句話像是刺破氣球的一根細針,鄭初黎感覺到有什麼恐怖的東西在自己的腦子裡炸開。
所以,他應該已經喜歡上了一個,長得跟解時柏很像的人。
但是「長得像」不是因,「喜歡上」卻成了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