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黎回到家中,打了一天一夜的遊戲。
他前天本來想著去質問解時允,但是方向盤握在手中,想要掉頭的時候他又猶豫了。
解時允說了,是他的司機告訴他的,也許是那個司機的錯。
可是司機為什麼要隱瞞這種事情?
鄭初黎發現自己竟然有點害怕知道這個答案,他本能地想要迴避解時允,他不想問對方關於這方面的事情。
算了,真的欺騙了又怎麼樣呢?這兄弟倆本來都是謊話連篇,他早就知道了。
解時允不過是想要「爭寵」,不想自己在和他關係存續期間找他哥哥罷了。
無可厚非。
鄭初黎試圖說服自己,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靜不了心,煩躁得很。
於是他開車回家,將自己鎖在家裡一天一夜,玩得頭暈眼花。
夜裡,有人按響他們家的門鈴。
鄭初黎本來以為是王輝,便踩進了拖鞋裡,嘴裡喃喃道:「這人難道又把我家鑰匙丟了?」
打開門一看,是捧著一束鬱金香的解時允。外面飄著小雨,他刻意做好定型的頭髮上掛著幾滴小雨珠。
鄭初黎微微啟唇:「你怎麼來了?」
解時允望向懷中的鬱金香花束:「這個季節沒有鬱金香,我找遍了大半個京城。」
其實這束鬱金香開得也不好,花朵小,還有些耷拉著腦袋。
就算如此,鄭初黎還是能從它的打包手法上看出,這束花很貴。
「有什麼買什麼唄。」鄭初黎表情故作平常,接過了他手裡的花,「我又不懂這些東西。」
解時允拍了拍頭上的水,將人輕輕地攬在懷中:「我家裡收藏了一張你的明信片,你抱著一束鬱金香躺在草地上,笑得很好看,我今天下午看了很久。不知為什麼,我特別想把這束花買給你。」
鄭初黎顫了一下睫毛。
其實解時柏和解時允還是很不一樣,前者不會總是跟自己說這些酸話。
解時允的情話卻手到拈來,一點都不尷尬,也不矯情。他本身就是個很浪漫的人,這大概是有情調的純gay的天賦吧。
「今天晚上我倆還有約,你是不是忘記了?」解時允道,「今天給你發消息也不回復。」
鄭初黎「嗯」了一聲,有些悶悶的:「在家打遊戲,沒看手機。」
「猜到你有事了。」解時允道,「我以為你在工作。」
「最近沒工作,就是要準備拍電影。我爸還在準備中,讓我這段時間多上表演課,去話劇團跑幾場龍套。」鄭初黎有些疲憊地靠在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