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也不是想和解時允長相廝守。他不知道他們二人的結局,也許會比他和解時柏體面一些,但絕對不可能走到一起。
思來想去,確實是「報復」一詞更為妥帖,不然鄭初黎自己都沒法解釋為什麼要和前任的弟弟搞在一起。
可是一想到解時允的那雙眼睛,鄭初黎莫名感到有些心虛。
到目前為止,他對解時允有幾分真心?
他說不清楚。
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有時候情緒一上頭就會說些情啊愛啊的話,但是這裡面到底有幾句實話呢?
「隨你怎麼想。」鄭初黎的胸口忽然有些悶,大概是這醫院中的消毒水味兒讓他感覺到不舒服,「如果能讓你感到開心的話。」
解時柏闔上了眼睛,嘴唇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初黎,你倆結束了之後可以來找我,我不會結婚,我會一直等到你回心轉意。關於你和我弟弟的這些事情,我也可以當作沒發生過。」
鄭初黎看著他那張臉,冷嗤了一聲:「你可以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但是我不能。」
他撂下這麼一句話就離開了。
後續的事情他全權交給王輝負責了,還好王輝辦事效率高,很快就將人運回京城了,不用讓鄭初黎多操心。
回去之後的鄭初黎一直不順心,他在家裡躲了三四天,直到他爸的一通電話打來。
鄭闐是出了名的嚴厲導演,在劇組裡就一直訓人,訓自己兒子的時候更不留情面。還好這通電話沒有外人旁聽,要不然鄭初黎的臉都要丟盡了。
「除了那幾個破綜藝還有那兩個商業GG,你多久沒有新作品了?閒著的時候就去看看書,看看優秀的影視作品,不要總是待在家裡吃了睡睡了吃,跟頭豬似的。」
「上次你在晏家那小子的生日聚會上打了你堂弟的事情我都聽說了,我說,你給你老子少惹一點事行嗎?」
鄭初黎不服氣道:「那你也不問問鄭桓做了什麼,就知道教訓我。」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他也有錯,我早就從東京飛回來揍你了。」鄭闐加大了聲音,「還好這件事處理得及時,沒宣揚出去,要不然你老子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鄭初黎小聲嘟囔了一聲:「我走在外面他們都認我爺爺,誰認得你……不是,你剛才說什麼,什麼處理得及時?」
他可是什麼都沒做,等著人找上門看他笑話呢。
前幾天太忙,他都忘記了還有這麼一茬。
那件事好像就這麼不了了之了?是誰做的?
鄭闐聽了更來氣:「嘿……你這臭小子怎麼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