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時允聽到這些話之後,就像泄氣了一樣:「為什麼你總覺得我的目的跟我哥有關係?」
「難道不是嗎?」鄭初黎挑眉,「難道是一見鍾情?」
再次提起這個詞,他渾身抖了抖,似乎感覺到有些肉麻。
「或許我應該相信你吧。」他繼續道,「畢竟我昨天在藍海灣,遇到的一個小孩也挺好看的,我對他也一見鍾情了。」
他像是個久經風月場的老手,說出來的話刻薄又傷人:「在遇到你哥之前,我對好多人都一見鍾情過。」
解時允垂頭不語,只是坐在沙發上,半步都沒有挪動。
這副樣子,真得像是被什麼人欺負了一樣。
鄭初黎看著他,覺得心煩意亂,於是道:「要我怎麼說,你才能理解,我跟你真的不可能呢?」
解時允看著那盤被切開的蛋糕,被解開的紅絲絨絲帶還掛在茶几上,像是在控訴什麼行為。
鄭初黎受不了這個人的眼神,左邊額角的青筋微微凸起:「有話說話,不許裝可憐。」
「我追我的,你又沒有什麼損失。」解時允終於又開口道,「你總不能因為厭惡我哥,從而連我也討厭上了吧?那我應該怎麼辦,我去整容可以嗎?」
鄭初黎簡直一個頭兩個大。
他不知道怎麼處理像解時允這樣的人。
往日裡遇到的小情兒,就算是再難纏的角色,只要給點錢就能打發了。
但是對面這個人——目測比自己還有錢,身為一個總裁,天天閒得做飯下廚討好自己。他該怎麼打發這樣的人?
「我為什麼不能討厭你?」鄭初黎道,「談談之前的事吧,我沒有跟你算那晚的帳,是因為我大度。我不相信你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是個人撞進你懷裡你就照單全收,你也不是個正人君子啊。」
正人君子……
這個詞對解時允來說還真的挺新鮮的。
「你趁機占便宜,我喝醉了理虧。」鄭初黎有些懊惱,「我從來都沒有,都沒有……」
從來沒有當過下面的。
這話他說不出口,但是解時允能猜到他的意思。
「總之,憑著這一點我就能討厭你。」鄭初黎的下巴微微揚了起來,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我還沒算你白嫖的代價呢。」
「可是我覺得你不討厭我,只是不想跟我牽扯在一起。」解時允抿了抿唇,似乎是思忖了片刻,才道,「情侶做不成,炮友也做不成嗎?至於上下位的問題,咱們慢慢磨合,這也不是絕對不能鬆口的事情。」
他吐出了一句讓鄭初黎瞠目結舌的話來。
這也讓鄭初黎更加相信,這人接近自己只是為了床上貪歡,沒夾雜多少真感情。
不過經他這麼一說,鄭初黎倒還真的改變了一點想法。
既不用擔著真情侶的名號,還能氣到解時柏,還能在床上將受過的氣討回來,真是個不錯的法子。
畢竟解時允的這張臉他是真的很喜歡,如果能睡到也不虧。
如果這人一開始就那麼坦誠,說不定他對這人還能多一點好臉色。
鄭初黎的表情扭曲了片刻,雖然沒有鬆口,語氣卻比方才好了一些:「所以你是真的只想和我上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