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黎扒飯的速度很快,不過看著倒是賞心悅目的。
看美人吃飯,觀者的包容程度總是會高一點。
他分出一縷目光給解時允,有點含糊不清道:「幹什麼?」
他的戒備心很高,尤其是對這種來路不明又意圖不軌的人。
解時允輕笑一聲,右眼下的那顆淚痣顏色好像更深了一些:「隨便問問……畢竟就這麼幹巴巴地吃飯也沒勁,不是嗎?」
鄭初黎飄了個白眼:「二十八。」
「可是百度上說是二十六。」
「……」
鄭初黎不動聲色地夾了一塊魚肉,然後嚼了嚼:「你都查完了還問我。」
沒有露出半分尷尬的表情。
在他眼裡,該尷尬的應該是解時允,畢竟這個人幹什麼事情都偷偷摸摸的。
雖然是百度上能查到的東西,但是這也算是調查他了。
鬼鬼祟祟,不是好貨。
他評價道。
解時允目不轉睛地盯著他:「我二十五歲,八月三號生的。」
鄭初黎知道。
畢竟他和自己前男友是同一天生的。
「那我可以叫你哥哥。」解時允又道。
鄭初黎本來是想一口水,聽到這句話,水卡在了嗓子裡,差點把他嗆到。
解時允貼心地給他抽了一張餐巾紙:「慢點。」
鄭初黎擦了擦嘴,然後瞪他:「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身邊不缺保姆,更不缺情人。」
嘖,正是因為這樣才棘手。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有趣。
「如果你期待那天晚上的事情再發生一次,」鄭初黎微微抬起下巴,「那我只能告訴你,休想。」
解時允低著頭,「嗯」了一聲。
鄭初黎打量著他的神色,發現對方沒有什麼失落的表情。
好像早就料到自己會這麼拒絕一樣。
他又扒了兩口飯,放下了筷子,神情倨傲道:「我等會兒給你結一千塊的工錢,你可以走了。」
聽到這個數額,解時允的眉頭猝不及防地扭曲了一下。
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拿錢來打發他。
「我先跟你說好,我不是拿錢來侮辱你,我只是實在不想跟你扯上什麼關係。」鄭初黎很實誠道,「在我這兒忙活了半天總得有點報酬,我對替我做事的人都是很慷慨的,不用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