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應該不至於,但冷是跑不過的。
「我怕你等得急了。」溫喻隨意擦了擦頭髮,說道,「不礙事的,很快就幹了。」
對,就是這種隨意的擦頭髮……
沈宴在心裡暗自嘆口氣,他果然沒猜錯。
他無奈地起身,從柜子里翻出吹風機出來,招呼著溫喻過去。
「溫老師,來吹個頭髮吧。」說著,想把手中的吹風機遞給走過來的溫喻。
溫喻說:「不用不用,這也太麻煩你了……」
沈宴見僵持了有好一會,嘆了口氣,直接把吹風機塞進溫喻的懷裡。
溫喻只好無奈接下來,正把插頭給插︱進插座里,這時,門再次被敲響開來。
「應該是余文星來了。」沈宴猜測著,「我去開門,你記得吹頭髮。」
溫喻有些恍惚:「……好。」
真是不管來什麼事,都阻止不了對方老媽子的心態啊。
他嘴上雖然應著,但吹風機已經被他悄咪咪地放回桌面上,他有些好奇余文星這個點來找他們幹什麼。
顯然,他忘了不久前余文星來問吃不吃銀耳羹這回事了。
「銀耳羹來咯!」余文星腳步十分歡快地走了進來,手上端了一碗銀耳羹,往中間的桌子上走去。
溫喻見到余文星端著銀耳羹走了進了,這才想起來他在浴室那會,有人喊他吃不吃銀耳羹這檔事了。
想到這,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好在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沈老師不吃嗎?」溫喻已經緩過神來,他見只有一碗,不禁疑惑道,難不成沈宴並沒說他要吃?
「我不愛吃這些甜的東西。」沈宴搖搖頭,示意溫喻自己解決就行了。
「沈老師原來不愛吃甜的。」溫喻恍然大悟,他就說呢,怎麼余文星進來詢問,而卻沒拿兩碗的原因。
在余文星快到桌子前時,忽然腳底不知道踩著了什麼,竟然往前撲了過去,而手上的碗也因為余文星的摔倒,恰好倒在了溫喻的床上,打濕了床單。
溫喻被嚇到了,連忙跑去把余文星給扶起來,問道:「有沒有受傷?」
余文星被溫喻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他有些吃痛的搖搖頭:「還好這床單夠厚,我只撞到了膝蓋,沒有什麼大問題。」
溫喻堅持了一下余文星的膝蓋,只是烏青了而已,其他並沒有傷口,這才放心下來。
他說:「你先坐會,我處理一下床單。」
床單上被灑滿了銀耳,哪怕收拾他怕今晚也睡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