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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實在是太難受了,刻骨銘心的初戀讓人無法在這種情況下釋懷。

白毫鑽了牛角尖,他固執地認為自己和全孝慈的關係就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如果沒有韓宇的話呢?他情不自禁幻想著。

考入同一所大學的戀人會比異地戀更好吧?小慈的夢想如果能得到男朋友的支持該會有多高興啊?

白毫已經站在懸崖邊上搖搖欲墜,在無意中看到兩個人在成人禮唯一一張合影的時候,像是踩到了鬆動的岩石——拍攝者是韓宇。

多麼可笑,他唯一可以拿來懷念的東西也帶著這個人的影子!

可作為全孝慈的戀人、白毫最好的朋友,拍攝者還應當是誰呢?

白毫拒絕去思考,他被不講道理的忮火沖昏頭腦。

接下里的日子裡,白毫有意去模糊界限。

他在小小的兩居室里,肆無忌憚地留下近乎愛侶生活在一起的痕跡。

在學校撲了個空,韓宇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他出其不意的驚喜在出租屋的門前已經變成狼狽的證據,夾在懷裡的玫瑰顏色太刺眼,像被割下來的醜陋頭顱。

好一個溫馨的家啊,韓宇努力揚起和平常無異的笑容。

他不停地告訴自己:這說不定只是同性朋友之間的合租,很正常。

但是為什麼連牙刷也要選情侶款呢,韓宇僵硬地關上水龍頭,徒勞地把交疊晾在一起的睡衣分開。

「這樣不好干」,他小聲地自言自語,為自己無理取鬧地吃醋找個藉口。

很快,韓宇又失手打碎了同款不同色的玻璃水杯。

棕色小熊是全孝慈的,黑色小熊是白毫的。

不假思索地用手去撿玻璃碎片,指腹冒出細密血珠的時候,韓宇突然想起來張愛玲寄人籬下時寫的句子:

「我只是在裡面撞來撞去打碎東西,而真的家應當是合身的。」

是啊,這是他們共同築起的小窩,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

韓宇漠然地想著,用力把玻璃碎屑嵌進皮膚里。

全孝慈慌張地取出醫藥箱,鮮血淋漓的傷口皮肉邊緣都翻起來,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韓宇很突然地抬頭,對著也有些擔憂的白毫,露出自從踏入門內後的第一個真心笑容。

多年的默契讓對方立刻懂得,這是耀武揚威。

窗外下起粗而白的雨水,韓宇自己簡單處理了一下就包紮好,不願意去醫院。

他有大創比賽,明天就著急回去,韓宇不願意再縮短兩人的相處時間了。

睡進芬芳柔軟的床鋪里,韓宇盡力蜷著腿,用完好的手給全孝慈掖著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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