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達文和梁玄起初都信了何似的話,後來越聽越覺得不對,私底下一打聽,才知道何似他媽壓根沒有回來,上次回來已經是幾年前了,還不是回來看望何似,是回來辦理把戶口遷到a市的手續。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余達文女朋友的聲音扯回了兩人的思緒。
「就是啊。」梁玄女朋友說,「說個沒完了,還不讓我們聽,你們是不是在商量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余達文和梁玄先後咳嗽一聲。
「沒什麼。」余達文牽著女朋友的手揣進自己兜里,回頭張望,「似兒呢?」
他女朋友咦了一聲,也回頭找了半天:「下樓的時候不是還在我們後面嗎?」
「那裡!」梁玄女朋友指了一下。
剩下三人朝著梁玄女朋友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何似和他們老闆並肩而行,正走在他們的不遠處。
不過何似手裡多了把傘,傘面傾斜,擋住了落在他們老闆身上的雪,而他幾乎半個人都暴露在雪中。
幾人:「……」
沉默幾秒,梁玄女朋友感嘆一句:「要說還是何似混得最好,我們這幾個人里,就他最會為人處世。」
梁玄嘖了一聲,總覺得哪裡奇怪,他看了一眼余達文。
余達文也是眉心輕擰,抿著嘴角,沒有說話。
幾人來到餐廳,服務生確定了他們的手機號碼後,領著他們往裡走。
餐廳里開了空調,服務生掀開門口的透明掛簾,一股暖氣撲面而來,掃掉了他們一身的寒氣,進去坐了沒幾分鐘,就感覺有些熱了,幾人紛紛拖了外套放進衣簍里。
何似拉著沈梔坐到裡面的位置上,看沈梔也摘下了帽子和圍巾,伸手把帽子和圍巾拿過來一起放到自己腿上。
余達文坐在沈梔旁邊,見狀說了一句:「要放衣簍里嗎?」
「不了。」何似說,「就這麼點東西,等會兒拿的話還麻煩。」
余達文掃了何似一眼:「你不脫外套啊?」
何似穿得很厚,外面一件羽絨服,裡面還有一件很厚的高領毛衣,他只把羽絨服的拉鏈拉開,往兩邊敞著,沒打算脫下來。
「不了。」何似說,「又不是很熱。」
余達文心想,鬼才信你的話。
但看坐在何似那邊的老闆也沒有脫外套的意思,甚至連外套都沒敞開,余達文想勸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默默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