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商量結束,經理迫不及待地看向何似,調侃道:「194號,你今晚去相親啦?」
何似看了一眼沈梔。
沈梔認真看著電腦,淡白的屏幕光映在那張好看的臉上,那張臉不帶任何表情,似乎也沒注意經理說了什麼。
「不算相親,就是參加一個活動。」何似說,「還給了報名費。」
「看來今晚有收穫嘛。」經理拿起桌上的文件,一邊抬頭示意何似一起出去一邊說,「你和人家連微信都加上了,這是要處的意思?」
何似跟在經理後面走出辦公室,見經理又用起岑助理的電腦,他順勢也坐到畢助理的位置上。
若是以前,何似不想解釋這些有的沒的,他向來不願意對別人說太多關於自己的事。
可今晚不知怎的,見經理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他心生煩躁,忍不住解釋:「沒到處的程度,微信是一起上台做遊戲時主持人讓加的,不是特意加的。」
經理噼里啪啦敲著鍵盤,頭也不抬,拖長音調哦了一聲,一看就是不信。
何似:「……」
他抹了把臉,還要說些什麼,餘光里出現了沈梔的身影,話頓時卡在喉嚨里。
沈梔一言不發,直接離開了大辦公室。
何似的目光追到門口,被經理的一道嘖聲喚回。
「尿頻、尿急、尿不盡。」
「……」何似無語,倒是想起什麼,走過去問經理,「前些天老闆不是生病了嗎?我感覺挺嚴重的,他看過醫生了嗎?」
噼里啪啦聲驀地停下。
經理從電腦前抬頭:「剛才老闆不是在這裡嗎?你直接問他不就行了?」
「我不好意思問。」何似說,「我以為你知道。」
「古代奴才也分主外和主內,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你該問馬助理,他就是主內的那個。」經理沒把這件事放心上,嘀嘀咕咕地說,「岑晨的電腦屏幕怎麼一直都是這張原始圖?這大草原都看膩了,果然牛馬都是嚮往草原的。」
何似:「……」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刷到了岑助理的朋友圈,岑助理在枯黃的草原上快樂奔跑。
唉。
扎心。
回位置上坐了一會兒,見沈梔還沒回來,何似想了想,起身去了衛生間,沒想到衛生間的門從裡面反鎖了。
他拍了拍門,沒人回應,便把耳朵貼到門上聽了半晌,隱約聽見裡面響起嘩嘩的水流聲以及連水流聲都遮掩不住的乾嘔聲。
他嚇了一跳,又用力拍了兩下門,準備去樓下找保安時,忽然聽見喀嚓一聲輕響,門鎖動了。
緊接著,門被拉開。
沈梔一臉水地站在門後,連額前的頭髮都被打濕,他目光冷淡地看著何似:「你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