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問者直白再問:「你和嚴競是否處於戀愛關係?」
「沒有。」
「你和嚴競是否約定此後的戀愛關係?」
「沒有。」
「你是否期待和嚴競此後擁有戀愛關係?」
「沒有。」
……
「你認為滯留和平區期間,嚴競是否受到過其他人格的影響?」
孟斯故終於停頓下來,不再脫口而出。
這個問題在他聽來自動轉換成了:你認為嚴競對你的情感是否受到了K.E的影響,你認為嚴競主動執行更艱難的任務是否出自他本人的真心。
以及,你認為K.E是否仍存在,存在於嚴競的身體裡。
冷冰冰的提問者聲音並不給予喘息的機會,很快再次響起:「孟斯故,請立即準確回答。」
孟斯故抬了抬下巴,看著玻璃上映出的自己。他知道他們想聽什麼,需要聽到什麼,自己必須承認什麼,於是努力壓制住波動的情緒,迅速調整好呼吸,一字一句回答:「沒有。」
整體詢問流程雖然冷硬,但結束後過來帶領孟斯故離開玻璃間的工作人員很是溫和。
「嚇到了?」工作人員問。
孟斯故接過她遞來的詢問確認表,一邊簽下自己的名字,一邊答:「還好。」
工作人員笑了,「你還是學生,能做到這樣不錯了。結束了,有人想再見見你,我現在帶你過去。」
「好。」孟斯故自知沒有選擇,乾脆順從地跟著走到了同樓層盡頭的另一個辦公室。
還沒進入,孟斯故就先被門口兩位持槍肅立的警衛員牢牢吸引住目光。
「他就是孟斯故。」工作人員對他們介紹。
其中一位警衛員看著孟斯故,嚴肅開口:「請把包和拐杖交給我,然後站在原地,雙手張開。」
孟斯故猜測這是要搜身檢查,把東西交了過去。
剛張開手,屋裡傳出一個男聲:「不用了,讓他進來。」
聞聲,警衛員把東西交還給孟斯故,順手打開了門。
辦公室內,一位老者坐在坐在沙發上。他精神矍鑠,看見孟斯故,稍微揚了下嘴角,開口便聲如洪鐘道:「你好,我是虞新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