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兩口,嚴競說:「差不多甜。吸管怎麼了?」
孟斯故訥訥道:「吸管你沒換啊,我用過的。」
「用過就用過唄。」
「你覺得沒什麼?」
「有什麼,又要說怕我嫌棄你的口水?」嚴競看了眼孟斯故的嘴唇,挪開視線,無所謂地喃喃,「早上吃的不是更多。」
孟斯故的呼吸不可控地重了一兩拍,抿了抿嘴唇,沒接話。
孟斯故把注意力放在了任務上,開始悄然觀察邊鋒餐館的情況以及整條街的人流和走向。
「放鬆點兒。」嚴競把兩杯咖啡換回去時,順勢湊近了對他低聲說,「這麼緊張,巴不得別人知道你在觀察。」
孟斯故頓了下,解釋說:「抱歉,以前在那邊隨時可能有危險,習慣了。」
嚴競知道每一個親身經歷過戰爭的人都難以放下那份沉重,一旦遇到類似情形,腦中的弦就會自然而然繃緊。他不會因此對孟斯故感到心疼,這是每一位戰士必經的過程,且他相信孟斯故作為提前上戰場的優秀軍校生,必然能夠慢慢學會與之平和相處。
沉默片刻,他只說:「現在有我在這兒呢。」
孟斯故扭頭看向嚴競,一時間,他居然以為是K.E在說話。
「嚴競。」孟斯故如入夢般輕輕喊了一聲。
「嗯?」
話到嘴邊,孟斯故用指尖狠狠掐按自己的掌心,改口道:「快速放鬆,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嚴競抱著手,下巴朝街口方向抬了下,「看見那邊三個掛著胸牌的人了嗎?」
「看到了。」
「好,現在看我。」
孟斯故收回目光,看向嚴競。
嚴競說:「說說,從他們身上你看出了什麼?」
「啊?」孟斯故沒想到嚴競會把話題拉到這上面來,但還是回答,「兩女一男,從研究所出來的,脖子上都戴了所里的工牌,年紀不大,可能還是學生。」
「還有呢?」
「還有……」孟斯故覺得對話儼然變成了一場小型考試。他對考試從不緊張,反而容易產生興奮感,他認真回想了一遍,說:「綁著馬尾辮的女生和那男的關係目前應該不和諧,男生說話的時候,她有撇嘴和側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