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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競的神情明顯鬆弛了些,語氣仍冷冰冰,「你說你欠我一次,以後要還。」

「我說的?」

嚴競看著他,反問:「你覺得我有必要編這個騙你?」

也是,孟斯故不認為嚴競會編沒意義的謊話,倘若可以,嚴競怕是壓根兒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想了想,孟斯故認真道:「我確實欠你,沒有你,我走不到這裡。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告訴我,我一定盡力做到。」他感覺這話有點兒不自量力,嚴競是誰,哪需要他這樣一個沒錢沒背景的小角色幫忙,於是又補充:「包括再也不出現在你面前。」

他自認為說了一件自己能做到且嚴競會非常希望發生的事情,不承想嚴競不太領情。嚴競面無表情地盯著他,不說可以,也不說不可以,看得他背後發毛。

「還是你已經想好需要我做什麼了?」孟斯故問。

「沒,別擅自作我的主。」嚴競不再看他,從袋子裡拿出打包回來的吃食,「接著欠著吧。」

考慮到安全性和保密性,嚴競沒有另外多開一個房間。這意味著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必須暫時吃住在一起。

孟斯故本就心情沉重,為此更是不免尷尬。

睡前洗澡的時候嚴競先洗,洗完換他進去,衛生間裡都是蒸騰過的沐浴液香氣。孟斯故微微屏息,生怕自己正常的呼吸動作被嚴競誤解為變態行為。

他用晾衣杆充當拐杖,撐著自己站好,剛要關上門,嚴競喊住了他。

「孟斯故。」

「嗯?」孟斯故回頭,恰好看見嚴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怎麼了?」話問出口,他居然冒出嚴競是不是想像幫他下山那樣好心幫他洗澡的念頭。

然而嚴競說:「你等會兒毛巾別用錯,我用的藍色那條。」

孟斯故愣了下,儘管他會持拒絕幫助的觀點,但他仍想譏嘲自己莫名其妙的想法。一路上嚴競盡職盡責,但這個「責」並不該包括幫助一個同性取向的男傷員洗澡。

「好。」孟斯故關上門,沉默地站了一會兒,肩膀還是疼得要死,隨即他終於發現屋內一直出現的「啪嗒」聲來自花灑下方的低位水龍頭。

孟斯故聽得心煩,上手擰緊,水龍頭卻還在滴水。他頹然地放開手,一時間分不清自己和它有什麼分別。

他總告訴自己要對有始無終的愛情脫敏,要忘記,卻總會看到一樣的臉龐和相似的事物時滋生出新的無比愚蠢的情愫。

自作自受,只能由著沒修好的破水龍頭繼續浪費。

房間只有一張雙人床,孟斯故洗完出來,嚴競正靠在床的左邊拿著電視遙控器有一下沒一下地換台。

看到他,嚴競開口:「把藥吃了,關燈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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