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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競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回駁,畢竟他確實這麼說過,而孟斯故恰好有本事把他說過的話記得一清二楚。

孟斯故住他隔壁時,經常幫他帶垃圾到樓下,明顯是想刷刷好感。嚴競煩那種心思目的收都收不乾淨的刻意和好意,有一回看見了,伸手便要拽回袋子,結果不經意間拉到了孟斯故的手。他收手收得快,萬不想讓孟斯故再生誤會。孟斯故問了一句:「你現在連碰到我都受不了嗎?」如何受得了,嚴競挑明:「我又不是gay,沒事兒幹嘛愛跟男的有接觸。」

嚴競扭頭看孟斯故,懷疑他過目不忘是不是有選擇性,記得這些話,倒忘了之前是誰先頻繁笑容滿面地找機會製造偶遇,跟他獨處。沒有一哪有二。

他餘光瞥見孟斯故被樹枝「拐杖」劃破的手掌心,問:「你不用我背你,也是記著我那句話?」

孟斯故說:「嗯,忘不了。」

「這麼介意我說過什麼。」

「還好。把你當成他的時候會放在心上,現在不會了。」

孟斯故明白,「不放心上」對他和嚴競而言都是正確答案。他擅長解題,擅長找出正確答案,沒有對著嚴競一錯再錯的道理。

不知道嚴競對這個答案是否滿意,他抱著手也看向前方,半天沒再說話。

沿途是一大片荒廢的土地和農田,即便是有陽光映襯,依然略顯淒涼。

孟斯故望著蕭索景象,思緒紛雜。他稍稍轉頭,目光落在嚴競冷峻的側臉上,說:「任務一階段那會兒,你問過我和K.E在樓梯上發生過什麼。你還想聽嗎?」

嚴競與他對視,「違抗命令都不願意說,怎麼,願意了?」

孟斯故沒答願意,實話說:「我現在的情況,順利的話能跟你回去,不順利的話……不一定。我不想有些事情到了只剩我自己一個人知道,一輩子被藏著。」

頓了頓,他如同此前無數次告訴嚴競的那般,再一次認真說:「嚴競,我跟你身體裡另一個靈魂的感情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我沒有撒謊。」

嚴競蹙起眉,覺得這番話聽著像交代遺言,還是不好聽的遺言,但孟斯故的狀態看上去的確不好,雙眼無神,早沒了當時的倔強。

嚴競想起曾在腦中一閃而過的有關孟斯故的陌生畫面,繼而該死地聯想到昨日孟斯故換褲子的模樣,思考片刻,終是退了一步,「知道了,告訴我點兒我能聽得下去的。」

孟斯故懂嚴競的言下之意是不想聽到兩個男人的性事,他緩聲道:「從最開始說起吧。」

宋千帆查到的家庭資料全部屬實,在此之上,仍有些嚴競不了解的內情。

「我媽去世那年,孟強娶了我小姨。他對我外婆、對外人都說是我媽整天勾搭別的男人,被他發現罵了幾句才跑出去被車撞死,逼我外婆把另一個女兒補償給他。他們不願意,他就幹了豬狗不如的事情。沒多久,我小姨懷孕了,小村子口雜,長輩怕傳出去丟人不想鬧大,最後還是答應了。

我小姨嫁給孟強以後,生了對兒雙胞胎女兒。孟強不滿意,對她動輒打罵。我勸過她逃,她舍不下孩子,舍不下我,甚至捨不得孩子沒有爸爸。我說我帶她們一起走,她也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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