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的位置太低了。」身為主舞,白深秀認真起來要求嚴苛,皺了皺眉,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腰,想去扶他的胳膊幫忙糾正動作。
賀燃全身上下最怕癢的地方便是腰和脖子,被白深秀一碰,酥麻感立刻順著神經元傳遍全身,耳根瞬間飛紅,兩條腿軟成麵條。
「你怕癢啊?」白深秀無辜地眨了眨眼。
賀燃惱羞成怒,「我看著像不怕的樣子嗎?!」
白深秀雙眼一亮,惡劣的心思冒泡,長長地哦了一句,卻半點沒有鬆開他的意思。
「還不鬆手。」賀燃含著怒意瞪了他一眼,漂亮眼睛拉扯出的情態愈發動人。
白深秀笑出兩顆兔牙,可可愛愛的模樣,吐出欠揍的兩個字眼:「不松。」
賀燃
他不僅不松,甚至變本加厲地伸手撓了兩下。
賀燃被他的動作驚得不斷撲騰,腳尖用力抵住地板,繃出緊繃的曲線,卻因為腰上的手臂無法逃離,牢牢被禁錮原地。
像只被捏住了翅膀的蝴蝶。
脆弱,美麗。
「白深秀!」加重的語氣代表賀燃已經有點生氣了。
見他有發火的跡象,白深秀識相地鬆了松懷抱。
賀燃踩著地試圖離開,但他忘了,他的腰上還纏著繩子,黑色長繩因為剛才那番動作鬆鬆地垂順在他的腳邊,被礙事的繩子一絆,賀燃失去重心,下意識拽住手邊僅有的支撐物。
他們站的位置本就離鏡子很近,由於慣性,賀燃的後背撞上光滑的鏡面。他暈頭轉向地抬起頭,看清近在咫尺的臉龐時,登時僵在原地。
因為他剛才的一抓,連帶著毫無防備的白深秀也跟著失去重心。
寂靜的深夜助長了隱約曖昧的氛圍,對面的主樓早已漆黑一片,空蕩蕩的副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賀燃被白深秀半壓在鏡子上,左右支拙,腦袋裡仿若活火山爆炸。
太近了。
不該這麼近的。
他的鼻尖幾乎要貼住對方,噴在臉上的濕熱呼吸瞬間讓賀燃想起他們曾經意外的磕碰,都怪白深秀非要跟他掰扯初吻的事,導致現在只要兩人貼近些,他滿腦子便被初吻兩個大字占據。
賀燃腦袋發懵。
同樣發懵的還有白深秀。
最初只是起了逗弄哥哥的心思,驟然拉近的距離把氣氛完全扭轉向另外一個方向,他突然意識到,剛才他非掐著賀燃的腰不讓走的動作有多曖昧。
近在咫尺的唇部,熱氣勾纏的呼吸。
白深秀的視線落在賀燃的唇上,被看的人不適應地舔了下唇,本就紅潤的唇色上覆蓋上一層水光。
曾經,他意外觸碰過這裡,一觸即分的柔軟觸感留存在記憶當中,短暫卻鮮明。
心底湧起莫名的衝動,有模糊的情感逐漸變得明晰,白深秀微微低了低頭。
篤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