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哈。」
大家七零八散走的差不多了,寧遠才微微拉開一點距離,將搭在肩膀上的手拿開,「機長,你叫的車還沒來?」
曲同舟低頭看了一眼屏幕,「還有10分鐘。」
「你真不用送我,我自己走就可以。」
曲同舟看著他兩頰各添了一抹粉色,好笑道,「你這喝的不算多,怎麼這會臉都紅了?我不放心,還是送你回去吧。」
「我一個乘務兼安全員,有什麼不放心的。」
「寧遠……」曲同舟湊近他,微微歪頭,層次打理乾淨的發隙中有路燈投射下來的昏黃影綽,映著俊朗面容,散發著淡淡的光澤——那雙眼睛盯住人,帶著酒意的笑容顯得意味深長,「你在躲我。」
見寧遠不答,他又逼近了一步,「怎麼了?」
「機長,你喝多了。我……」寧遠後退一步,晃了晃手機,「那什麼,我朋友來接我,我今天就先走了——改天再聚。」
曲同舟握住他的手腕,「什麼朋友?」
話音出口,兩人均是微愣。
可能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曲同舟鬆了手,說道,「不好意思,寧遠,我可能真的有點喝多了。我是……我是想說,你跟別人不一樣。」
寧遠抬眼看他。
「很不一樣,我……」
「滴——」驟然打過來的燈光和鳴笛打斷了他的話,兩人聞聲望過去,為著不禮貌的驚嚇微微皺眉。
那輛黑車的汽車停在眼前,緩緩落下了玻璃,露出一張極具壓迫感的臉,裴跡仍噙著笑,優雅致歉,「不好意思,來晚了,寧遠。」
「你說的朋友,是他?」
「我……」
曲同舟抓住他的小臂,「小遠,你不是說你們不熟嗎?他不是威脅你?」
寧遠被噎住了。
在他略帶質問的情緒中,他很快捕捉到端倪,意識到曲同舟剛才被打斷的那句話,極有可能帶著不可挽回的「真情表露」。
裴跡盯著曲同舟的動作,微微眯了眼,面上保持著一抹極有涵養的笑,口氣卻意味深長,「實在抱歉,打擾了你們的談話,既然這樣,那我先走了——兩位,繼續。」
寧遠:……
目送汽車緩緩駛出,寧遠忙抽了下手,卻被人又扯住。
不是,你真走啊?
就為我背後說你壞話?
姓裴的,你怎麼這么小心眼兒?!
不等寧遠再開口,曲同舟就湊到他眼前,「寧遠,你沒騙我吧?你跟裴總,真的沒什麼?」
「你覺得呢?他車都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