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憶夢忽然想通了某些事:何公子接近她,憐惜她,明知危險,也要為她進入內樓……又或者,他的目標一直都是內樓,而她恰好成為那個合適的藉口。
樊數銘仍在碎碎念:「何公子說求香畔被連根拔起,若是真的,那便是天大的一樁好事。姐姐,我們繼續往東邊走吧,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
樊憶夢從悵惘中回神,露出笑容道:「好。」
不管何公子接近她是否另有目的,但他摧毀了求香畔,解救出許多與她一樣身不由己的女子。
能擁有自由,這便夠了。
*
三日後,雲斛收到空青的回信,轉頭便交給薛滿。
薛滿拆開信封,逐字逐句地看。信中空青稱行動順利,已將大部分的叛黨和南垗奸細捉拿歸案。有少數漏網之魚,正由許清桉帶領在全城搜捕,若沒有意外,五天內便能返回昭州復命。
讀到最後一段時,薛滿略顯茫然。
空青說,此番隨行的昭州軍隊中,竟有名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將。她是昭州軍主將的獨生女,從小在軍中摸爬滾打,耍得一手好長槍,曾在許清桉受襲時果斷出手,免去許清桉的皮肉之苦。
那豈非也是救命的恩情?
薛滿心中五味雜陳,想當初,她便是在黑衣人手中救下許清桉的性命,許清桉才對她另眼相看。如今又來了個救命之恩,他是否也會……
隨即落寞垂眸:是她決意要劃清界限,那他無論與誰有瓜葛,都不是她該操心的事情。
她將信紙方方正正地疊好,放到枕頭下面,不斷告訴自己:只要他平安回來便好。
然而,真到許清桉回來那日,見著他身後那抹英姿颯爽的身影時,薛滿幾乎落荒而逃。
她怕再停留片刻,便會拋棄理智,衝到許清桉面前酸言酸語。
她自認為克制的行為,落到許清桉眼中便完全變了味。他想,有些人像極烏龜,習慣性地縮在殼中,唯有逼得她無處可退,才肯直面真實的心意。
他在有璟閣中做過一次,而今更是熟能生巧。
當晚,裴長旭為許清桉、昭州軍等人舉辦了接風宴席。他坐在主座,與昭州的官員、將領們談笑風生,許清桉則坐在他的右下首,一杯接一杯地飲酒。
他身側坐著的正是空青所指的那名女將領,名為殷紅,年方二十一,比許清桉還大上一歲。
相處半月,殷紅知曉許清桉這人冷淡,便與旁邊的人咬耳朵,「許少卿看起來心情欠佳,怎麼,有誰惹到他了?」
那人道:「沒有吧,端王一直誇他年輕有為,言語間還有為他牽紅線的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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